江辰遇看了几眼手上的试卷。
而沈暮仿佛粘了强力胶,死死黏着他。
他过于镇定,沈暮也跟着渐渐放松些许。
沈暮略微仰起脸,不可思议小声问:“你不怕吗?”
江辰遇垂眼正在心算数独题,唇角轻翘了下。
“我是唯物主义者。”
“……”这回答她无法反驳。
片刻之后,江辰遇看向她,轻笑调侃:“虽然很想你一直这么抱着我,但现在需要你帮个忙。”
从戴护膝开始沈暮思路就不再灵光。
听罢她茫然眨眨眼:“……嗯?”
江辰遇微抬下巴示意黑板:“我说,你写。”
头绪拐了几个弯回来,沈暮方意识到自己始终严丝合缝地蹭着他,宛如一只黏人的猫。
沈暮脸颊迅速飞红,忙自己站稳,点点头:“好、好……”
江辰遇扶她踩上椅凳,报给她题目的答案。
沈暮捏着粉笔将他说的数字一个一个仔细填到空格内。
写完后,江辰遇很自然地弯臂勾腿把她从椅子上抱下来。
喻涵在讲台前目击到这一幕。
她抽离惶恐的情境一瞬,啧啧羡叹:“我是不是吃到新鲜的狗粮了?”
话刚落,教室的门锁啪嗒一声自动开了。
他们惊得齐齐唏嘘,紧接着反应到是开门的声音,又都舒叹一口气。
阿珂试图挽回颜面,自告奋勇去开门。
他往教室外的楼道探两眼:“门儿开了而已,走走走。”
楼道黑魆魆的,诡谲的音效轻重不一,时不时有几丝辨不清哭还是笑的尖锐女音慑人胆寒。
制造出的恐怖气氛完全将大家的情绪带动。
他们彼此拉扯着瑟瑟往前。
密室的场景过分逼真,封闭环境里的气味弥漫着一股诡秘的潮湿,身临其境之下联想到剧情,就不难理解为何很多大男人都吓得中途退出了。
谁都不知道前方会发生什么。
沈暮跟在最后,不自觉地又跟无尾熊一般紧紧缠住身边的男人。
她心脏愈渐受不住,脚有千斤重。
低低飘了声颤音:“不敢走了……”
江辰遇手心轻按在胸前女孩子的脑袋,稀松平常地安抚了句:“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