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烈还想揶揄她一句关于“强迫”的定义,沈慕思跟赵佳游这两个小鞭炮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一进门就围在他身边,拽着他的衣领大声问道:“烈烈,最后那道大题的第二问,你告诉我答案是二分之一还是二?”
方灼默默说了个“无解”,就听严烈在一旁道:“都不是啊,你怎么回事?取值范围你没看吗?图像怎么画的?”
两个小鞭炮安静了几秒,然后跟点着了火一样噼里啪啦炸了起来,彼此抱着头嗷嗷大叫,无法接受自己又一次被坑的事实。
方灼于是更开心了,感觉今天什么都在照着自己的预想走,十分的幸运。
严烈看出她周身洋溢着的无形的光芒,恶劣地凑到她耳边,提醒道:“同桌,下场考英语。”
方灼微翘的唇角瞬间压了下去,表情也愁苦起来。
成年人的世界,快乐都是这么短暂的吗?
严烈在一旁放声大笑,不顾方灼的冷眼,笑得非常放肆。
他这人的笑点委实很奇怪,而且态度善变,过了会儿又过来安慰方灼,一脸很好心的模样说:“没事的,你把那篇作文背下来,起码有大半的题材可以套用。烈烈教你的小妙招,起码能让你的成绩涨个十几分。”
方灼对英语一向没什么信心,考得好考得差她都不知道原因。
这门学科的精髓难以揣摩,但作为一门语言,它又是由各种基础的单词拼凑出来的。很多时候能靠着所谓的感觉摸索到正确的答案……当然摸索错了的情况也不少见。
跟严烈一样。
方灼这样想着,凉凉地朝他瞥了过去。
“你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严烈以为她不相信,拍胸保证道,“我说真的!”
方灼幽幽地道:“”
?
数学的卷子阅得是最快的。
方灼晚上考完最后一门的时候,卷子已经批出来了,只是成绩还没统计。
沈慕思果然是年纪小,闲不住,跑办公室瞄了眼试卷,回来后郁郁寡欢,趴在桌上不想动弹。
因为月考刚结束,各科老师没给他们安排太多的作业。
严烈打了盘游戏,有点不大习惯这久违的安静,上前拍了拍沈慕思的背,试图加深一下彼此的父子情。
“儿啊,别太难过,爸爸这次也考得不好,所以不会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