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灼: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的。A大不允许学生在校过春节,宿管员要放假的。
严成理:严烈不回来。
方灼:他可以和我们一起过年。您请放心。此外还有很多同学也在本市。
严成理急了。
严成理:我不是那个意思!
严成理:他不和父母一起过年!
方灼:??
方灼:我也不和我爸爸一起过年啊。
严成理:你还有爸爸?
方灼:“……”
多新鲜的问题啊。
严成理:对不起,我以为你只有一个亲属,因为我只看见过他。
严成理:我的意思是,你和你父亲的关系也很不好吗?
方灼的眉头无法舒展,甚至还有点窒息。
她小心翼翼地回答:您的情况,应该不至于拿我做参考。
严成理精神了些,再一次抬手把烟头摁灭。
严成理:烈烈跟你提过我?他是怎么说的?我不会生气,也没有意见,请如实告诉我。
方灼:事实上,他基本上没怎么说过,我无法给您通气。
严成理大感苦涩。严烈都没有给方灼介绍过自己吗?明明也见过几次面了吧。
方灼:请问您想知道什么?
严成理:我想知道的。
严成理:太多了。
这句话透露出来的情感还是挺厚重的,方灼警觉起来。
她内心的天平摇摆了阵,托盘上的砝码快要超出她的可计量范围。
不大擅长处理人际关系,尤其是长辈关系的弱点,在这时候无可避免地暴露出来。
她觉得严成理的水平跟她不相上下,否则也不至于要来寻求她的帮助。
方灼真诚而谨慎地进行回复。
方灼:我应该问,您想得到什么呢?
方灼:对不起,我说的话您可能会觉得冒犯,或许跟您的诉求无关,我只是说一点自己的看法。
方灼:就像许多父母无法控制自己的偏心一样,孩子也无法因为信息的对等而忽然对父母变得贴心起来。尊重和理解是可以索取的,但是亲近跟依赖或许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