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年把耳麦拿远了一点,因为郑哥太惨了,只听郑跃叫了一声“草,这小子冲锋狙啊!”就变成了阵亡状态。
场上还剩4位教官,15名学员,战况激烈,胜负还真不好说。
白楚年说:“目标暴露了,红蟹,洛伦兹,准备。”
陆言从狡兔之窟中落地时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缠住了肩膀,红蟹教官在这里潜藏多时,他的手像一把强硬的铁钳,而陆言靠灵活闪避打近战,一旦被抓住就很难脱身,因为力量不够。
他感到自己像被活生生钳成了两半,全身骨骼胀痛不堪,活活昏死过去,变成了阵亡状态。
而萧驯也在跃出掩体击杀郑跃时被洛伦兹一枪爆头。
“剩下的红蟹安排。”白楚年对他们说,“接下来就该轮到我了。”
他仰起头,破旧坍塌的神殿穹顶在经年的风雨侵蚀下漏了一个大洞,天空漆黑,一轮圆月挂在废墟之上,兰波就坐在穹顶的雕柱边,鱼尾微光闪烁,月辉落在他浅淡的睫毛和眼睛上,散发着美丽的危险气息。
内心强烈的悸动让白楚年失神。
兰波抬手,扔给他一把枪和一把匕首,眼神宠溺但倨傲。
但白楚年没有捡,将腰间的shǒu • qiāng拿出来扔在脚边踢远,摊开手:“就这样。”
兰波眯起眼睛:“你很自信。但我是认真的。”
白楚年蹲在神坛边缘,淡笑着朝他勾了勾手。
兰波单手撑起身体跳下来,手中左轮shǒu • qiāng朝白楚年连点五发。
白楚年的身形快出虚影,预判弹道轨迹并轻身避开,翻越两人之间相隔的神坛废墟,凌空扑下来,抓住兰波手腕,指尖钢化,按动他的手筋,筋脉麻木顿时五指松懈,左轮shǒu • qiāng落在了白楚年手里。
兰波手肘重击alpha胸口,靠着湿滑鱼尾从白楚年臂弯里溜了出去,双手抓住横断的石柱,靠双臂的力量带着身体重新爬回穹顶。
白楚年将左轮shǒu • qiāng也扔到地上,淡笑望着他:“荒树林只有沙砾和荒草,下来抱抱吧,不闹了。”
“专心。”兰波的眼瞳忽然细成一条竖线,半透明鱼尾电光炫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