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会吗。”白楚年从口袋里拿出那枚甜点师压缩而成的粉色玻璃珠,对着光看。
“当然。”
天台另一面就是汹涌大海,白楚年无声地坐了好一会儿,终于直起身子,把玻璃珠用力抛进了海里。
兰波注视着那枚玻璃珠在海面敲打出的一个微不足道的浪花:“这也算一个证据吧,不交给总部吗?”
白楚年:“他多给了我一块蛋糕,我也可以为他多写一份检查。”
兰波:“我记得你不爱吃蛋糕。”
白楚年:“对,但那对他来说很贵。”
玻璃珠在口袋里坠得足有千斤重,扔进海里时,白楚年如释重负。
“拯救世界,我把自己想得太牛逼了,我谁都救不了。”白楚年低头看着手心,搓了搓血污,“我们都会死,可能也没必要做什么伟大的事吧。”
兰波挑眉:“我不会死,而且我是海族的王,这还不够伟大吗?”
“……行吧,你很伟大……反正我花了六年才接受我不伟大这个事实,我才发现我能做到不违法就很不错了。”
兰波忽然翘起尾巴尖:“好惊喜,我还以为你的存在年龄没超过五年。”
“……”白楚年不这么想,眉头皱着快要挤出川字纹,“别打岔,我现在高兴不起来。”
“高兴点。在大海里,没有谁会真的死去。”兰波摊开手,掌心中的水面映出刚刚白楚年投进海里的玻璃珠,玻璃珠被他送进了深海,掉进一枚巨型白蝶贝里,贝于是开始分泌孕育珍珠质,周围生长出粉红色的艳丽珊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