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垂眸看她,黑眸无波无澜,无动于衷。
木棉叶子被风吹动,沙沙作响。
覃樱垂下肩膀,眼里沁出几分湿意,她从小就晕针,特别怕打针输液,每逢生病只靠吃药,这次抽了她500cc血,她头晕眼花,强忍着难受。
周渡看一眼她红肿的手臂,转身离开。
覃樱再也忍不住,任由棉签掉下去,哭得撕心裂肺:“好痛啊,哪个天杀的说抽血不痛,我保证、保证不打死他……呜呜呜我再也不干了……”
正哭着,突然有人在她面前蹲下来。
布满泪痕的脸被人抬起,他捏住她下巴,指腹抚上她的脸颊,把泪珠擦掉。
覃樱呆住,眼睛一眨,大颗泪珠砸在少年苍白的手背上,他顿了一瞬,抬眸看她。
哎呀,她现在肯定很狼狈。“你不是走了吗?”覃樱手忙脚乱擦眼泪。
周渡嘴角轻轻扯了扯,把一盒草莓味牛奶放到她手中。又拿起一旁袋子,重新取出沾了碘伏的棉签,摁住她的伤口。
“是走了。”少年垂眸,淡淡说,“可是一公里外都听得见某个人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