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之后,权星季把自己要说的话给忘记了。
秦燃以为他要说的是关于周五球赛的事情,不太感兴趣,没有主动提及。
那天之后,秦燃再也没在附中操场上等到过程半梨。
他依然每晚都会去操场上等她,可那道身影再也没出现在探照灯下的绿网门门口。
他们的生活彻底没了交集。
再也没有接触到紫藤花的机会,秦燃状况却越来越不容乐观。
有时写着写着作业,他会忽然跑神,等重新回过神,就会发现原本应该写解题步骤的草稿纸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同一个人的名字。
有时听着听着课,他会忽然生出强烈的、想要离开这里的冲动。大脑濒临失控,那天玩笑的亲吻不停涌现。
秦燃对学习越来越提不起劲,他不想上课,不想写作业,不想待在学校。
他迫切地想见她,近乎痴怔一般地渴求着她身上的味道。
紫藤花好似一道拥有魔力的禁咒,从皮肤一点点渗入心脏,像藤蔓一样紧紧缠绕住他。让他每次一想起有关的意象,就会心跳过速,体温持续升高。
渐渐地,秦燃的异常不仅是晚上依旧不停地做梦,和白天醒着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
他甚至开始出现轻微的幻视和幻听。
最夸张的一次,一次语文课上,老师提起之前讲过的课文《雨巷》,只是随口念了一句“她是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
落在秦燃耳朵里,他毫无缘由地听成了“紫藤一样的芬芳”。
梦境和记忆的碎片彻底失控,在脑海中横冲直撞,击垮他仅存的理智。
熟悉的窒息感蔓延上来,很像他第一次对海鲜过敏的时候。浑身发热,胸口像是被密集的枝叶堵住喘不上气,头脑也昏沉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