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单腿搭在沙发边沿,倾身过去悬停在她身子上空,并没有触碰到她。
隔着锁骨上方的黑色细带,张口咬住她白皙细嫩的肌肤,轻轻摩挲。
程半梨一直没有醒。
她睡得格外沉。
就连后来秦燃回想起她的话语,脑海中浮现出她和别人亲密的场景时,不小心没控制好力道,不轻不重地咬了她一下,她都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折腾了很久,秦燃才喘着热气停下。
他的眼尾湿红,从泪痣红到耳朵,连脖颈也泛起一层粉色。
这些都是生病的前兆,可他并没有再出现幻觉,眼前只有无比清晰的真实。
他的怪病起始于沙发上的亲吻,今天也在同一个地方得到暂时的救渡。
秦燃舔了舔唇,动作温柔地将沙发上的少女打横抱起,送她回客房床上躺下,顺便帮她的手机插上电。
然后他快速钻进自己房间的浴室。
花洒的热水自上方流下,少年乌睫湿润,苍白瘦长的手指扣着瓷砖,喉间压抑的喘息被水声掩盖。
那些见不得人的,被刻意压制的羞耻幻想,在这一刻尽数出笼。
-
秦燃腰间裹着浴巾走出来,拿了衣服回到浴室换上。
他坐在床边擦着湿-漉漉的黑发,思绪重归清明,渐渐从魔怔一样的状态中退出来。
回想起刚才所做的一切,巨大的耻感和愧疚席卷而来,擦头发的动作也随之停下。
像是碎冰滚过脊背,不期然地蔓延开一阵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