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期了吗?”
“过期了。”
“说谎。”
“你见过那些东西,对不对?”方令斐又问了一次。
陆星沉伏在树干上,仰起头,透过枝叶艰难地看夜空,他在夜风中轻笑:“对。”
驰野听不明白他们的对话,趴在树上保持安静。
“最早、”方令斐的声音顿了顿,“最早是什么时候?”
“不记得了。”
方令斐眼睛突然有些酸,他合上眼睑,藏住了一些东西。
他不再问。
陆星沉却开了口:“它怕我的血对不对?”
他也发现了那些鱼从不咬沾了他血的地方,也不咬他。
“对,比硫酸还好用。”
“你手上的干了吗?”
“干了。”
“干了的能用吗?”
“能,干了也是硫酸。”
“那就好。”陆星沉从裤子口袋里扯出一张手帕,按在掉下来的时候碰撞和擦出来的伤口上,然后折了一根树枝,把手帕系在上面,“和我们一起掉下来的那个,叫什么来着?”
驰野泪奔:“陆哥,我叫驰野。”
“叫什么不重要。”陆星沉顿了顿,喘了口气,“我的血对那只不知道是鬼还是什么的东西有点用处。你如果不想等会儿它过来的时候发现你没死补一推,就好好接住我丢给你的东西。”
“要是没接住。”他沉吟了一下,在驰野殷切的期盼中说,“那你就自求多福吧。”
驰野都快哭了:“陆哥,天这么黑,我看不见啊。”
“怎么这么废。”
驰野吸鼻子:“我废我眼瞎,我实在做不到啊。”
陆星沉:“我看得到,一会儿我对准你丢,你的话,唔,听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