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盐:还想去吗?】
秦时喻一看就反应过来了他说的是什么画展。
那是Pwell的画展!!她蹲了很久都一票难求的画展!居然被池砚给拿下了!!
果然是背靠大树好乘凉,此刻她愿意称池砚一声大哥。
【秦时喻:池大哥,我刚刚逗您玩儿呢,我怎么可能会跟咱妈报信呢,毕竟我也不想让她伤心对不对...】
【吃盐:知道就好。】
池砚回了这条消息过后,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了。
秦时喻整个人陷进了柔软的被子里,心已经飘到了Powell的画展上。
那可是她从高中开始就喜欢的画家!其实说起来,Powell比她大不了多少,秦时喻最开始了解到他的时候他也还只是个在业内小有名气的画家,后来他靠那幅《刺冬》出圈,在全世界都享有了盛名。
但他这个人比较低调,这么多年来,从没有公开露过面,商业画展也办的少,每年零星几场,门票对外发售的也不多。
大概就是因为这份低调,让他在这浮躁的时代能沉下心来创作。
秦时喻看他这些年的作品依旧保持了最开始的那份虔诚,也给了她勇气,放下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
...
等等...
开心一阵过后沉下来仔细想想,她这算不算是被池砚拿捏的死死的??
骨气呢骨气呢去哪里了...
秦时喻慢慢闭上眼睛,哀叹,
算了吧,跟Powell比起来,骨气算什么!!!
*
或许是有些认床,秦时喻第二天很早就醒了。
她准备起床,一个翻身,突然触碰到股冷冽的气息。
她一下子清醒了许多,猛地睁眼,发现池砚躺在她身边,睡得很熟。
不得不承认他睡相是很好的,呼吸沉稳清浅,眉眼和脸部轮廓都比平时柔和许多,不再那么锋锐,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应该是睡得很熟,只有在睡熟时,才会放下戒备。
而且他看上去有些疲惫,眼睫垂着,投下来一片碎影,也都遮不住眼下的青黑。
秦时喻的目光在他脸上勾绕一会儿,顺着他沉静的眉眼滑下,悄无声息地描摹了一遍他的五官轮廓。
不得不承认,池砚的这张脸真的是无可挑剔,特别是现在安静睡觉的时候,整个人更是顺眼了几分。
秦时喻收回眼神,小心翼翼地下床,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池砚仍然睡得安稳。
她松了一口气。
没有吵醒他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