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静了下来,眼睛又不知道往哪看才好,转来转去最终落到了池砚脖颈靠近耳朵的那一块地方。
秦时喻以前都没有发现,那里竟然有一个小疤痕。
也有那疤痕随着时间,已经变淡,不仔细看难以分辨的原因。
于是乎,刚刚立誓不在搭理池砚的小麻雀,这会儿又张嘴开始巴拉巴拉了,
“池砚,你这儿怎么有块疤啊?”
“以前打架留下的。”
“打架?”
秦时喻有点惊讶。
“什么时候打的?”
池砚沉默几秒,才慢慢开口。
“高中。”
池砚回答完了过后几十秒,秦时喻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她赶紧摇头。
“没什么,没什么。”
她才不会告诉池砚,她刚刚想起,以前她读高中时,学校那些中二病小伙子,学什么不好学人家电影里面搞帮派,天天这儿认大哥那儿认大哥的,老大就被叫做xx爷。每天一放学,豆豆鞋紧身裤皮衣一穿,往那儿小巷子一站,硬是给自己营造出了一种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本x爷也当定了这个老大的感觉。
池砚是不是也是这样子的?
...
秦时喻还在脑补着,池砚已经把她抱进了屋,她回过神来,一张嘴却下意识地蹦出来个“池爷。”
池砚蹙眉,低头盯着她,
“你刚刚叫我什么?”
秦时喻脑瓜子灵光,很快就反应过来,及时救场,
“池砚啊,怎么了?”
池砚收回视线,淡声回应,
“没什么,可能我听错了。”
秦时喻这才长舒一口气。
这还好“砚”和“爷”听起来比较像,不然她真是有嘴都解释不清她为什么突然认池砚做爷爷。
她拍拍池砚的肩膀,
“你把我放阳台上吧,我坐会儿。”
池砚眯起眼,倦懒地问,
“不困了?”
秦时喻想起刚刚,突然有点不好意思。
“刚才在...睡够了,这会儿不困了。”
池砚把她放在阳台的躺椅上,又给她拿了外套穿上,转身准备离开。
“等会儿你要睡的时候再叫我过来扶你。”
池砚转过身,迈开腿走了几步后,被秦时喻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