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另一只手来,摊在她面前,微蹙着眉,很认真地说,
“手也疼。”
好吧好吧。
哪怕他现在说他全身痛她也只能给他伺候着,不然他那少爷劲儿上来受罪的还是她自己。
秦时喻扯出一张湿巾来,捏着他的掌心,顺着他的手掌纹路仔细地擦着,这时近距离观察,她又感叹了一下,这池砚的手还真是好看。
修长,白皙,但不女气,手背上攀着青色脉络,微微凸起,给这双手增添了几分故事感。
秦时喻给他擦完,满意地收工,谁知那池砚只瞟了一眼她的作品,就又撇过头去,闭眼睡觉了。
秦时喻轻嗤一声。
看给他惯的,连个谢谢都不知道说。
*
晚上。
秦时喻扶着池砚去厕所,等他出来,又扶他上床,这简直就是前段时间他对她做的一系列动作的完美复制,只不过就是两人的身份换了。
秦时喻照顾好他后,叮嘱了他几句,让他有事打自己电话,然后就准备回自己房间去。
可这池砚却突然扯住她的衣角,迫使她转过身与他对视。
“又怎么了?”
池砚这会儿躺在床上,头顶灯光洒下,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白皙透明的状态,还真的生出点病态感来。
他一脸幽怨地看着秦时喻,语气不容人否定,
“不准走。”
秦时喻拿开他拽着自己衣角的手,又无奈又想笑,是不是人只要生病就会变得脆弱啊,这会儿这平时拽上天的少爷也跟个大奶狗一样缠人。
“你这少爷使唤人上瘾了是不是?我也累了,回去休息了。”
见她还是要走,池砚抬高语调,
“我今晚水喝多了,晚上要上厕所。”
“我这脚又不方便,”
“再摔着怎么办?”
秦时喻笑笑,
“那你到底要怎样?”
池砚微顿几秒,低垂着头,目光躲闪,
“你就在这睡。”
秦时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