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伶:哥,听说你受伤了?怎么样还能动吗?应该不需要我赚钱来养你下半辈子吧。】
连池伶都知道了。
秦时喻这阵仗,这还只是伤个脚,要是他进了icu,她是不是立马就会请个丧葬礼仪队在门口奏哀乐了?
他没好气地回了池伶。
【池砚:作业不够多是不是?】
...
他对着和秦时喻的聊天对话框反复编辑消息又删除,直到在外面的程姝映等的不耐烦开始敲门问他了,他的消息都还没编辑出来。
他放下手机,让程姝映进来。
程姝映后面又多了两个人,一人手里捧着个大碗。
这又是干什么?
“这是给你炖的骨头汤,吃哪补哪,你必须喝完,之后这两位营养师每天都会给你炖汤的...”
程姝映一边说着,一边用动作示意那两人进来把汤放下。
池砚自己都觉得这些未免太夸张了一点。
虽然说池家家境殷实,可从小到大他们都没有溺爱过池砚,该收拾的时候一样收拾,给他养得也不算多精致,怎么现在伤个脚都有一种把他当太子爷养的感觉了?
况且他还不是真的受伤了。
池砚略微有些不耐烦,他抬眼看着程姝映,
“妈你这是干什么?”
程姝映看都没看他一眼,语气轻快,
“想让你脚早点好,你脚早点好,我才能早点抱上孙子。”
池砚微怔,末了忽地偏了偏头,自嘲地笑笑。
看来又是自己想多了。
他掀开被子,自然地下了床,身形跟以前一样颀长挺拔,长腿支地,稳稳站住,丝毫看不出来伤过脚的痕迹。
接着,丝毫不在意这屋里还有旁人的情况,淡定地开口,
“不用了,我没伤,我装的。”
接着整个卧室都陷入一种诡异的氛围之中。
程姝映一脸错愕地看着池砚,其余的人,理疗队的,还有营养师,都像雕像一般定在原地,连呼吸都不敢太过明显。
过了好一会儿,其中一个营养师端着那一大碗汤的手开始有些不稳了,终是快忍不住,想要把那汤放在桌子上。
“等一下!”
程姝映的一声惊呼,吓得那营养师的手一抖,漾出几滴来烫到了他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