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个儿安静地写了会儿笔记,最后冷漠输给了刨根问底的心。
“同桌?”许昭意偏过头来,拿笔轻轻戳了戳他的手臂,“亲爱的同桌,亲亲亲亲爱——”
“亲几下都没用,有事说事。”梁靖川眼皮都没掀一下。
许昭意微顿。由于实在太好奇,她对他占便宜的行为自动免疫,“你昨天把何芊芊叫住了?你找她做什么?”
说完她又觉得自己抓错了重点,“欸,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没把人怎么着吧?”
梁靖川将背包撂下,懒懒散散地回了句,“哪儿能啊,我遵纪守法好公民。”
许昭意无言以对。
前排赵观良啧了声,怎么听都觉得,梁靖川这句话和许昭意昨天的“没有的事,我认识认识新同学”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俩怎么不组合去说相声呢?
“怎么,难道我看上去不友好?”梁靖川眼风掠过她,问得还蛮认真。
其实他真算不上凶残,他就夸了何芊芊一句:你监控里的身影真漂亮。
无威胁,无把柄,但耐不住对方做贼心虚。
“友好友好,您可太友好了。”许昭意很给面子地附和两句,总觉得太扯,“所以人家快哭了,是被你的友好感动的?”
梁靖川似乎蛮认同她的胡扯,勾了勾唇,轻落落地撂下一句,“你说得很有道理。”
“……”
我信了你的邪。
跟一个人唱反调唱久了,会养成习惯,对方说一句就忍不住想反唇相讥。
许昭意懒得回敬,轻哼了声表示不稀罕听,抱着自己的小板凳往旁边挪了挪。
刚挪了一步,赵观良从前排回头,双手合十央求道,“江湖救急,妈的太多了,老子实在编不下去了。”
“又想抄作业?”刚拒绝施以援手的同桌宋野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