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靖川话都懒得多讲,朝着她的方向扬了扬下巴,有些不耐烦地示意她删除。
班里的体委正在查看宋野腿上的淤青,后者笑嘻嘻地挠挠头说“没事”,眼尖地扫到跟着人群往外走的那帮人,脸冷了下来。
“学长,这就要走了?咱还立了个赌约,您是不是忘了啊?”
扩音器不仅成功地叫住想脚底抹油的人,还引来了一群吃瓜围观群众。
对面高二的脸色并不好看,隐隐有赖账的意思。本来在场上不规矩就挺下作,谁知道最后还是被秒了,面子里子都丢干净了。
“几个意思啊,历史遗留问题不先解决一下?”赵观良撂下毛巾,单手一撑就跳过了看台栏杆,几个箭步冲了过去,“输不起是不是?”
这几个人平时都不是好脾性,稍微撩-拨几句就容易打起来。剑拔弩张时,许昭意突然踏进一触即燃的氛围里。
“学长不是那样的人,不会因为玩不起载入校史。”
没等人反应过来,许昭意按了下手机,声音突然传了出来。
“老规矩,打个赌,输了剃光头叫爸爸。”
“谁赖账谁他妈是孙子!”
是之前打赌时放狠话的音频,没人注意许昭意是何时录的音。
“我呢,脾气好,对认儿子认孙子不感兴趣,也不打算计较被篮球砸的事,”许昭意特别宽容大度地提议道,“不过学长是不是该客气一下,先跟我们班受伤的小同学道个歉?”
对方的脸色都青了,就差没破口大骂了。
梁靖川突然想笑。
其实初次见面tōu • pāi的事,他就知道不是她,他就当时看到了。后来还有交集,纯粹是他觉得这小姑娘挺有意思。
毫无疑问,许昭意的外表极其具有欺骗性,她本人也十分懂得如何利用自身优势,并不遗余力地发挥了捉乖扮巧的能力。别看她沉默不言的时候温温软软,纯良无害;但是计较起来,她能折腾得人骨头都不剩。
就像现在。
“当然,如果不行我也没办法,不过我手机里还有点别的,”许昭意拖长了声音,很有灵性地停顿了两秒,“这周末花点时间搞个视频,就能送你们C位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