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观良忍不住乐了,坏笑道,“您可真够纯情的啊,梁老板。”
梁靖川掀了掀眼皮,上下嘴唇一碰。
“滚。”
客车突然经过缓速带,不轻不重地震荡。许昭意贴着内侧车身,被惯性带动着晃悠了下。
梁靖川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下,轻轻地拨过她的小脑袋。他僵持着这个别扭的动作将她扶正,另一只手关上了车窗。
耳边恢复了安静,梁靖川低眸看着她。
她的睡颜沉静,浓密的睫毛在面颊上垂落鸦青色的阴影,有种说不出来的乖巧温柔。
操。
梁靖川心底无端地升起燥意,按了按太阳穴,闭上了眼睛。
许昭意一觉睡到目的地,额头被玻璃压出一道不太清晰的印。
钟婷溜过来找她的时候,她揉了揉眼睛,嘴里还念念有词,“我的小钱钱呢?”
“在找什么?你东西掉了?”钟婷诧异地看着她。
“我刚刚左眼皮跳了,”许昭意抬手打了个呵欠,“我觉得今天可能有笔意外之财。”
“我看不义之财的可能性更大点,”钟婷嗤之以鼻,“那你右眼皮跳的时候,是不是要请个道长驱个邪?”
“不,”许昭意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正色道,“那说明封建迷信不可取。”
钟婷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拉了她一把,“走啦,你东西还在我这儿呢。”
山麓间风雾沉沉,林间的光线刚刚好,对面的悬崖峭壁很陡,两山之间是条湍流的河,依稀能听到山间的回响。
各班起始路线并非完全相同,不过四楼班级的第一个目标就是爬山,一群人浩浩荡荡往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