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湮没在风声里。
许昭意没听清,偏过头来稍稍怔住,“你说什么?”
梁靖川扬眉,懒懒散散地朝后靠去,埋进阴影里的五官愈发立体,分辨不出情绪。他不太在意地勾了下唇角,“”
许昭意其实不太会分辨唇语,但她记忆力惊人,能看出和之前那句有出入,他上句说的分明不是这个单词。
但他没解释,她也没细究。
许昭意只是看着他,迟疑了好几秒,突然朝他勾了勾手,压低了声音,“你凑过来点儿。”
“嗯?”梁靖川抬眸,虽然不解,还是配合地靠近她。
在他的视线里,许昭意踮起脚尖,勾着他的脖颈,柔软覆盖上他冰凉的唇。
难得的主动,尽管一触即离。
梁靖川意外地挑了下眉。
许昭意轻咳了声,声音低了又低,“我听说,初雪时接吻的情侣,会一辈子在一起。”
梁靖川没听过这说法,也不在意迷信的玩意儿,但也没笑她幼稚。
隆冬大雪鹅毛般簌簌地往下落,绵密又厚重,无声无息地覆盖在两人身上。他拢着她的腰身,低头重新压上她的唇,冰凉的触感和交融的微热气息形成极大的反差。
许昭意微偏开脸,气息有些不匀,声音发软,“你干嘛啊?”
“一辈子不够,”梁靖川眯了下眼,捏着她的耳垂碾了碾,“应该多订几辈子。”
许昭意条件反射地往后缩,伸手去推他的肩膀,心虚地转移了话题,“你的蛋壳呢,我们今天去把它寄了吧?”
梁靖川漫不经心地应了声。
咖啡厅从正月初三就开始营业了,楼上有私人区域,拉上隔帘就是密闭的空间。趁着梁靖川出去接电话的功夫,许昭意已经耐心地填完通讯信息,抱着蛋壳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