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不工作了嘛?”
“严格来说不算。辞职在家开网店,岐原的茶叶生意在网上也有销路。闹闹毕竟还小,而我们都一致认为孩子还是自己带大的亲。怎么说呢,事业与家庭能平衡则平衡,不平,来日方长吧。”
一心二用地话起家常,梁昭更拖后腿了。她倒也不急,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慢慢剥吧。
结果剥着剥着,有人就跟无影剑般地徒然蹿到身后,她是在水槽前站着,顾岐安要来洗手,就这么双臂包围她伸手去水龙头下方。
梁昭冷不丁看见那双手,又吓没了魂。
她这下着实好生气,“顾岐安!你有病吧?能不能不要这样!”随即在他怀里侧转过来,心脏简直要蹦出喉咙。
堂嫂在边上也帮腔,“是呀,院子里不是有水池嘛?非进来凑热闹,嫌这里不够挤!”
顾岐安垂眸看怀里人,“真被吓着了?”洗手动作没停,再答堂嫂话,“这话得问你们家顾岐原,一人占个池子洗半天。以为搓澡呢。”
堂嫂不以为然,眉梢一吊,“我看未必吧?你不是奔着池子是奔着人来的。”
这话十足十的起哄意味。
梁昭也不知是因为和某人亲密接触,还是自己经不住臊白,不觉就脸红了。后梗着脖子让额头远离他下颌,“洗好就赶紧起开,别在这碍手碍脚的。”
顾岐安听话撤开,拿帕子揩手间,面上不无圆滑地应答堂嫂,“嗯,有些话懂自懂,放心里比说出来好。”
说罢丢下帕子去。
只剩梁昭比那虾子扔油锅里熬煎还红的脸色,以及,堂嫂意会了了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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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窗台上,两盆虎刺梅凌寒不惧的傲骨,跃跃吐香。
文房四宝都已备全,老爷子撺掇老二快快写对子。也回头朝南面卧室,叫顾父一道来,只可惜后者发无名之火,不来!就要一个人呆着。
老爷子直喊嘿,“这什么怪人,谁惹他了?比我还像个爷!”
顾岐安悬肘提笔,言简意赅交代先前和堂兄的对话,有果必有因,“大概就气这个罢。不然我也捉摸不出个所以然了,由他去,气不死第二个周公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