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闻得那头的梁昭没声了,才悠悠转头来,“你这放哨还是提前守夜?”
“……”梁昭汇上他目光,难启齿的口吻,“我的那个压在你枕头下面了。”
女人睡觉得脱、早起又得穿的bra。鬼知道它怎么跑那边去的,往常她脱了都撂在这头。房子住久了,总怀疑有脏东西,物品不是不翼而飞就是无端易位。
偏偏某人装蒜的神情,“哪个?”眼里有调笑,面色也就差明晃晃写上“狡猾”二字。
梁昭不管了,直接扑过去掀他枕头,掀开一角,伸手去刨。
至于为什么害臊,因为这件是魔术型,能聚拢的,还镶了蕾丝边。她杯数偏小,很少穿这种,除非没得穿或者像今天这样为了衬一衬礼裙曲线。
顾岐安任由她莽撞地栽到枕边,脑袋匍匐着,长发也全蒙落下来。情急之下,发丝间似有若无的耳朵也红透了。
他不禁想到以前上实验课,给家兔耳缘静脉注射má • zuì剂,要是进针不准或者给药过快,耳朵就会红肿,像她眼下。
弱小无助又可怜。
于是,有人这头还在挖,有人脑袋使暗劲按住了枕头。
“嗯?”梁昭疑惑又气馁,横一眼他,脸充血憋得红红地。
作祟者却毫无自觉,翻身向里,更压她的手不得进也不得出。随即闭眼、假正经,“我要睡觉,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今早能赖个床。扰人清梦和谋财害命同罪。”
“可是你压住我的bra了呀!”
顾岐安这才缓缓豁眼,和梁昭四目相对,于咫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