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件一旦不适用就只有废弃的道理。更何况人。
打结完毕剪线,松开持针器的啮齿。某人忽而想到,从前他在家里练这个,要是恰好梁昭在边上,她必会说:“这声音好好听。”
“好听在哪?”听惯的人并不以为然。
咔咔咔地,梁昭表示,很治愈强迫症的机械ASMR。
若是当天心情大好,她也会问他能否多弄个几遍,这声音好让人上头。
顾岐安记不得叫她如愿了几回,更不得而知的是,梁昭会趁他不在家偷偷找来持针器,自行过瘾。
想到此,喝多的人懒散地后躺进沙发。
和梁昭分居这几天,他想起她的契机多半和男人根底里的需求沾边。尤其是不排班的夜里,身心俱疲地回到家、沐浴躺上床,躯体里就会无端拱火般地燥热。
这种燥热显然同青春期的发蒙不同。后者是毛毛雨,看个片就能平息的程度,隔靴搔痒;
而前者,他必须起床上跑步机夜跑半小时或者冲个冷水澡,才能治本。
今日,想起她的心境倒是难得纯洁、四大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