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昭掂掂小囡,“赵先生说的我理解。但问题是,我不认为顾岐安是这样。”
“为什么?”
她没有正面答复,只是反问,“一个人心里能同时爱两个人嘛?”
赵聿生轻笑,“你不如直接去问他?”
出于旁观者共情,他点拨梁昭,“不管是婚姻,还是恋爱,永远别想从旁人视角去了解和考量你的另一半。因为面对他/她的人,终归是你自己。
你有眼睛,有嘴巴,有耳朵,何不自行去看去问去听?”
那端,七兜八绕地,顾铮终于道明来意,说原本就是顺路送送梁昭,与人方便罢了,“但看这个架势,顾先生想必是误会了什么。”
“我不会误会自己的妻子。”
“那就是误会我咯?”
“毕竟柿子好端端地结在树上,总有路人贼心不死。”
说到这,两厢才各自转身来,交锋对视。一个悠闲自得一个老谋深算。
梁昭如何也料想不到今朝这番局面。她一点爽感没有,反而局促极了,也不由设想,倘若秦豫健在的话,她们会这样对峙嘛?
把上段感情拖泥带水地牵扯到这段,很懊糟很糟心。
最后还是顾铮先休战,他告辞,但不忘警醒某人什么,“我接下来的话顾先生或许不爱听,可它却是不争的事实。那就是你今天喜欢的梁昭的方方面面,优秀也好dú • lì也罢,连带她哪怕一人生活也衣食无忧的经济水准,无一不是承蒙于我。顾岐安,你记住,没有我顾铮,就没有今天的梁昭。”说话人咄咄逼到顾岐安身前,胜者的姿态,冷冽又高高在上。
后者面无表情,无痕且嫌弃地退开,继而一笑,笑也阵阵摇头,“我算是知道你们为什么分开了。”
顾岐安:“女人不是你的商品更不是藏品。抱着施恩者或者救世主的态度,下场必定是失去。”
说罢回头招呼门童,送顾铮顾总一程。
临别前,顾岐安说,“顾总可能不知道,我也有过去。到这个岁数了谁都有几段过去有几段经历,人本就是积累与改变的过程。我同样可以说,没有过去人就没有今朝的顾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