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量大到梁昭一时转不过脑子,本能疑问,“你什么别的居心?”
喝酒的人摒弃掉全部傲慢,下颌栽到她肩窝,“我想让你在乎我。”
啊,梁昭觉得在做梦。闻言第一秒的反应也不是感动或动容,而是心脏拧成一股,痛着绞着,她下意识歪头咬他颈侧。爱情死不掉人,但会痛得人硌得人生不如死。
顾岐安冷哼一声,“这里是颈动脉窦,不当心能咬死人的。”
原来不是梦,因为他会疼。
后台一时不会来人。顾岐安托抱着梁昭坐到桌上,挤开她的腿,疯了一般地亲吻她。
梁昭挣扎也反抗,手不当心还拂掉了旦角行头。那绣花披离的女褶子盖到她身上,借着月光,美到极端地失真。
顾岐安忍不住,根本忍不住,醉话般的口吻,“我想吃了你,可以吗?”
梁昭又羞又恼,干脆抬脚踹他。
某人任由她踹,“你大概不知道你越这样泼辣越让我惊艳。”他心想,等结束这遭,就把手机里的珍贵影像叫她看看。
随即,拥着她失重跌坐下来,
瞬间,二人一并冷嘶出声。
越来越疾的力道里,得偿所愿,梁昭得扶着点他才不至于掉下去,“你……混蛋,图谋已久、处心积虑……心机狗……”句子都破碎不成调了。
顾岐安的声线亦是,“嗯,那也怪你诱惑我。”
第41章-41-不二臣
婚后能在这件事上保持热衷,其实很难得。
即便是梁瑛和谭主任,梁昭上初中的时候,就很明显感受到他们的力不从心抑或物极必反。轮到顾岐安父母则更是。
床笫床笫,它本身与欢/愉和新鲜感挂钩。而你整天对着同一张皮囊,日复一日,久而久之,没有进一寸有一寸的欢喜,只有绕过山还是山的乏味。
像汪老在《受戒》里的那句:都到岁数了,心里不是没有。只是像一片薄薄的云,飘过来,飘过去,下不成雨。(1)
这般想来,梁昭认为第二段婚姻也不无可取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