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梁昭是很决绝的。日子走到死路了,你不回头又何以为生?这不是闹脾气,她不会等翻篇了再回去咽那口夹生饭,如同原地打转,在猜忌里苟存。
她过不去孩子这关,更过不去顾岐安心里的亡人未亡人这关。
所以,缓冲过后的梁昭反倒更狠绝了。她主动联系顾岐安,声明她已着手在找律师,“你也尽快安排罢。有什么条件与纠纷由律师做媒介沟通,对彼此也公平些。谈好了,回头抽空见面签协议,不见也行……
当然得等我把孩子先处理掉。”
她用了“处理”一词,很薄情乃至冷血的两个字。梁昭不知道,她就是下意识脱口而出的。
顾岐安反问她,“处理?孩子是什么麻烦毛病吗?”
“不是。”充其量只是个导.火.索,引爆他们一直自欺欺人的雷区。
梁昭坦白,“或许你能做到事情过去了就天下太平,在你的理解里,夫妻大抵也该和你父母一样,为了孩子、两家体面,侥幸地求全下去。可是我不这样想。
平心而论,这阵子你待我很好,我也不无动心过。甚至不知道是什么瞬间、什么细节叫我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