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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他们就鲜少联络近乎断联。直到今天,直到梁昭勇敢地站在妈妈面前,告诉她,抱歉又辜负你一回,“我这人大概是不配结婚的命。”
今时今日,梁瑛才后悔把孩子教得太强势倔犟有多不该。好事也好坏事也罢,统统由着自己。
像口井里的蜗牛,闷头慢慢爬,爬出来了,她才会找你。她只想让你看结果。
梁女士一时心疼不已,“很疼吧?”她问姑娘。为人母才能共情,身上剥下一块肉是什么感受,无论那肉死或生。
梁昭摇摇头,“好累,我只想睡一觉。”
“早该让她回房歇歇了!”外婆拍大腿,也拄着拐杖爬起身,要送昭昭回屋。让女儿哪凉快哪待着去,“你呀,一个霹雳就落雨的性子。我是你,亲生姑娘还骂得出口?你有这个劲何不教训小顾去!”
梁瑛不服,“关心则乱!不是我亲生的才享不到我骂。您也别急,早晚要会会他的!难道我怕他不成?”
老太太难掩好笑,沉默无话。她突然领会了昭昭为何养成如今这个性子。
父母是藤子,儿女就是瓜果。
互为倒数,互为始终。
祖孙二人回房间去,梁瑛也无心招待老傅,温和送客的嘴脸,说难为情叫你看了宗笑话。
“嗐,这有什么?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老傅外人视角地说,家庭家庭,缺个口子就是不行。昭昭如此倔,说白了,也是时运所迫。
“父亲角色缺失,她才会坚韧起来,一方面代偿自己,一方面也想替补谭主任陪伴你。”
弦外有音,也是在暗示,家里头没个男人多多少少受累些。
梁瑛什么人,又如何听不出?只是这会子无暇去想,尽管她懂,亲事推不得,推多了就成退了,“老傅,我和你说句诚心话。不是我不乐意,是确保姑娘幸福之前,我不会先享清闲的。”
“可你总要为自己活。”
老傅恭恭敬敬给谭主任进了一炷香。清明和忌日紧捱着,这个家也像久久难放晴地阴翳。
梁瑛当着两个男人面,感叹,“姑娘是债也是我一块心病啊。不药到病除前,我活不了。更别提为自己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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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假期前后,烟雨锁城。顾家忙着祭祖以及戏院的修缮工作,里里外外,全由顾岐安出面操持。
园林设计还找原先的团队包办。领头的也是顾二故交,是个生意人,姓周,单名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