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不了门?……,那你不能买?没钥匙总有脑子吧!”
出户之后,顾岐安在医院附近赁了套公寓,作暂住打算。小钱说的钥匙就属于那里。
说实话,他并非没闲钱办新房,何况这个档口他大可以问爷爷要一处房子,偏偏没有,家里人都说他犟也古怪。
那头,梁昭听不下去,“一大早,你跟你家司机说话就这样?好像别人差你几条人命债。”
顾岐安毫不受教,他一向不够亲信小钱。因为后者是父家那边出了五服的亲戚,得济来做事,自然也只算顾父的人。
“早餐想吃什么?叫他一并捎过来。”
“不必了。冰箱还有昨天没吃完的包脚布,微波炉里旋一下,还能吃。”
“隔夜菜吃不得。”
梁昭才不从,“老话总有理,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事实上她这阵子都是如此过来的呀。过得流汤水般的日子,特别忙的时候,甚至早晨出门在家里泡碗燕麦,晚上回来拌点酸奶水果就着打发。
无怪梁女士说她,还是适合柴米油盐的过法,单身就会躲懒。
想到这,又不得不说梁瑛给她相夫婿的事。
给她安排好几场相亲了。什么形形sè • sè的男人都有,甚至包括五十岁的单身汉,说是名下好多栋洋房,离异过,有个儿子跟在边上。
梁昭吐槽妈妈:你还真不挑啊……
反正她一到场发现货不对板就速速走为上策了。结果咧,那人天天不识相地给她发微信,嘘寒问暖。
梁昭一概单字节回复。生怕微一热络些那头就会:头像是我,不满意?
等她进厨房热早餐的功夫,顾岐安全然宾至如归般地找出一次性牙具来,拾掇完毕,又赤着脚去玄关找拖鞋。
明明他就是想找双男士鞋趿趿的,可当真找到了,心里又膈应起来。谁知道这鞋被什么脏东西趿过?
罢了,“宁缺毋滥”。
十分钟后开饭。双人份的煎蛋与包脚布,红枣豆浆是她亲榨的。
这算她最后的仁慈和情分。梁昭说:“吃完你就走罢。衣服可以带回家洗,那盒解酒灵左右我也用不着,你一道拿走。”
顾岐安握杯的动作一滞,心下莫名浮躁起来。被喂软钉子不好受,仿佛好端端呷着碗粥,突然硌了一口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