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昭错愕地栽到他胸口,“你跟踪我?!”
“是跟踪吗?梁小姐,你从这条路走,我也从这条路走。你是买断了还是怎么着?”
“狡辩。”
她从他怀里挪出来,无奈又给一路人弹回他边上。顾岐安就这么看着她狼狈地反复横跳,袖手旁观,“我喝酒了,你最好自己仔细着点。毕竟按理来说我现在的反应能力应该慢过你。换言之,我才是该被照顾的那个。”
梁昭本能嗅一嗅,“嗯。闻出来了。”
“很浓吗?”明明这街上处处是花香。
顾岐安不信,俯低身子来够她耳根,哈一口气,梁昭即刻推搡他,岂料手被他截了过去,握在掌心里,烫且紧。
“老爷子和秋妈近来总念叨你。说你一向很喜欢吃茭白,现在茭白新鲜当季了,每次买来炒肉片都难免提你。”
梁昭仰头看他,顾岐安眉眼认真,“一直是我在嘚啵嘚,你就没什么牢骚想对我犯?”
她想了想,郑重其事道:“顾先生,你钱很多嘛?”
“为什么这么问?”
“多到把店开到陆家嘴这里来了。”梁昭本想说,开到我公司楼下来了。转念又感觉有自作多情之嫌,便改口。
顾岐安凝视她双眼,片刻后意味深长地回,“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
梁昭耳根好一阵燥热,赶忙要挣开他的手。
某人不肯,来回博弈之下,到底是气力小的那个占下风。
而占上风的人冷不丁问,“很喜欢这束花?”
到此,关于这数日来困扰的谜面,梁昭心里已经有了谜底。
但强自尊驱使着她双标嘴脸,“俗气。区区几束花如何能收买得了我?”
顾岐安不理她穷狠,只单手微微用力,牵着她走进刚才吃酒的饭馆。梁昭手口并用地抗议,也捱不过他劲大,硬生生被拖带到包厢里,开门间,众目睽睽下,听他叫侍者再张罗一副碗筷来。
等她就坐但再度试图脱逃的时候,某人终于不无示弱地撩开她遮耳的头发,贴上来耳语,“我生日。能不能不走?”
目光二次交汇,在烈烈酒香里。对着那双懵懂且流转的眉眼,顾岐安心上突然有一块塌方了下去。
他恨恨咬牙,“别告诉我你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