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乖般的气话,倒也露出个马脚:
她好像还是口口息息、撇撇捺捺都绕不开老谭。
一旁早已带好妆的梁昭双手抄兜,但听不语。时不时催促化妆师稍微加紧些。她今天着一袭退红色礼裙,一捻细腰紧匝在绸缎里,两侧有兜,知性且停匀。妆面只敷了很薄一层,怕喧宾夺主。
她不能抢了新娘子风头。
等梁女士这三分钟热度的“恨嫁”势头平息,梁昭才告诉她,决定去香港的事。
紧跟着就是好长好长一阵冷场。
梁女士蓦地豁开眼扫开眼线笔,“听听!”她转过来朝老母亲,“我更不想嫁了。”
“哼,横竖你都有理由。”
老太太说她,我们家里最最长不大的人就是你。一直沉湎在过去不肯长进的人也是你。
外婆问昭昭,“为什么突然要去香港?是工作上不得已的安排嘛?”
“不尽然。说不得已的安排也行,说我自己想换个心情和环境,再提升一下工作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