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嗐声跺脚,又恼又不甘心,“顾岐安你是狗!那么大了还和我一般计较,活该跑了老婆!
狗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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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青壮年先走。爷爷留下多待两天,等放晴还得让秋妈陪着去古村落和黄山东海转转。
车子匀到后来空出一辆,因为兄弟俩中午都沾了酒,不能开,二人坐一辆回去。顾岐安上车的时候奇怪,问大哥,“嫂子为何不跟你坐?吵架了?”
“跟我闹呢,说就是我发癫把小宝带到乡下来,蚊虫多不卫生,害他发水痘。”大嫂毕竟外国人,许多入乡随俗的东西不懂,再加上,和岐章定好的八月回国日期又被他一推再推,她难免有怨。
她始终是看不惯这一家人的。遑论去体恤丈夫叶落归根的心理。
一个家本位,一个个体主义,拌起嘴来也是鸡同鸭讲。
大嫂会的中文不多,只从秋妈那里听来句俏皮话: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
她认为形容夫家再合适不过,也回回都质问岐章,“你觉得他们对你好吗?我不见得,至少在我们国家,健康的亲缘关系不该是这样。”
罢了。岐章索性由着她。
锣鼓长了准没好戏。结婚一久,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