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真正担责的人已去,你该饶恕的就只有你自己。
咕嘟绵绵的泡沫里,梁昭微浮起来眺窗外,挂壁音响里在放梁翘柏的《在到处之间找我》。
起风了,
她忽而想哭。
*
终究梁昭还是请假回了上海。但不知道要逗留多久,放心不下彭彭,索性托运捎她一道回。
可惜团队竞标临阵出岔子,走不开,她只能改签到追悼会当天返沪。
过关到广州乘高铁,下车又在高架上好一阵塞车。
天杀的,出租车上梁昭勒令彭彭,//“妈妈这下不得不带你去会场了,但是!你必须给我乖乖的哦,不许乱跑不许闯祸,否则,我今晚不介意吃狗肉火锅。”
彭彭还是一个劲吠她,只是这回音调不同,瑟瑟地、畏缩缩地,似求饶也似背书:
妈妈我会乖的啦!
嗯。梁昭这才满意。
一小时后,滨江酒店,追悼会现场。院领导及烈士家属尚未到齐,大厅里也乌泱泱聚满了人,场面一时很无序。老纪试麦的时候连喂了十几声也控不下场,罢了,这场面跟上大课水课没差嘛!底下没一个“学生”肯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