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初考虑片刻,应:“进去吧。”
两人一起回来,席上的同学神色各异,有瞧着他们挤眉弄眼,“八卦”写在脸上的,也有面露凝重,视线时不时朝盛怀扬那桌瞟的,当然也不乏端着笑看“热闹”的。
夏时初轻撇嘴角,坐回原位。
“还以为你走了。”邻座的女同学说。
“饭都没吃,走哪儿去?”她伸手,想续水,指尖未碰到瓶子,沈书周已抢先一步拿了起来,替她续了半杯水。
“谢谢。”
“不客气。”
热菜一道道上来,宴席过半,沈梦蝶夫妇抱着儿子开始挨桌敬酒。
第一波是老罗朋友,正是盛怀扬那桌。
许是丈夫交待过,又或许是意识到晚上毕竟是自家主场,沈梦蝶明显收敛了怒气,笑盈盈地陪着老罗挨个道谢,客气有礼,不失女主人的风范。
一路敬到他们这桌,一个男生盯着她杯子问,“你这喝得什么?看着不像酒呀。”
沈梦蝶:“不能喝酒,还管着儿子口粮。”
“你不喝没事,你老公喝,来来,给老罗倒满。”
“他也不行,已经喝很多,再喝得醉了,晚上还带孩子呢。”
男生不依,“什么意思,在别桌都能喝,到了我们这儿就不行?怎么?我们跟你感情浅一点不成?”
夏时初是知道老罗酒量的,看他面色潮红,眼神迷离,离醉不远,再灌几杯估计得倒。于是,出言相劝,“至于吗?不就一杯酒,什么浅不浅?下次等沈梦蝶能喝了,陪你喝个够。”
谁知这一开口,竟把战火引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