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夜,房间安静极了,好像能听到中央空调发出送风声。
盛怀扬闲闲地靠着,隔着一张书桌,认真地看着她,黑眸被暖黄的灯光浸泡着,有些深。
夏时初困在他的视线里,耳朵越来越烫,呼吸也有点不稳。
他说给她看看?看看?看?
要看么?
她用力咽下堵在嗓子眼的气,嗓音竟有点飘,“好呀。”
盛怀扬嘴角弯了弯,“好?”,
她颔首,努力稳住自己呼吸,“你要是……”
声音戛然而止。她惊愕地瞪着缓缓站起来并朝自己走来的盛怀扬,紧张得不行,心脏扑通扑通,一下一下,跳得激烈又急迫。
“干嘛?”她问。
“既然好。”他顿了下,人斜斜地倚在书桌边缘,长腿朝前伸,形成一个三角区,将她困在区域里,偏头盯着她,压低声音,“离得近才看得清。”
他本就高,靠在桌边挡住了台灯的光,将她笼罩在他身体的阴影里,铺面而来的是他身上沐浴过后的味道,凉凉的,不是薄荷的清凉,还要冷一些,像雪后林间的松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