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下巴搁在她肩上,嗓音磁沉,落在耳边,“初宝,谢谢。”
深夜的房间,屋内只有窗外路灯和月光投进来的光亮,两人就这么安静地相拥着,享受着一室的静谧,却也渐渐感受到了寒意。
尤其夏时初,她睡觉时就穿了盛怀扬给她的那件大T恤,刚才出来得匆忙,就在外面套了个大衣,堪堪掩住大腿,现在两条小腿还光溜溜的露在外面。
南方的冬天,室内室外一样冷,客厅里又没有开空调,刚才情绪翻涌时没感觉,这会儿抱着抱着就觉得冻的慌。
察觉到她在哆嗦,盛怀扬这才注意她的穿着打扮,连忙松开怀抱,拉着她去卧室。
夏时初被他牵着往前,余光瞥到沙发时,脚步顿住了。
刚才她睡前没留意,这会儿才发现那沙发只是个二人位,以盛怀扬的身高,根本躺不直。
“我跟你换,我睡沙发。”她拉他,“外面太冷了,你还感冒着。”
盛怀扬哪里会同意,他将她身上的衣服裹紧了一些,把她往房间里推,“没事儿,我将就一晚上,晚点让罗姨回来把她屋子腾出来。”
说完他人往后退,却被夏时初拉住了手腕,“那你也进来睡床吧。”
盛怀扬胸口一凛,垂眸盯着她,目光带着一分探究和意味不明。
夏时初说的时候心里坦坦荡荡,就单纯觉得外面太冷,他生着病应该需要好好休息,结果被他这么一看,心底也生出了一分旖旎和暧昧来,耳朵莫名就起了点烫意。
她咽了一下嗓子,“你别误会,我是觉得……”
“觉得什么?”盛怀扬慢慢俯下头,对上她的眼睛,将笑未笑,“夏时初,你胆子可真是大,居然敢邀请男人上你的床。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就不怕我变禽兽?”
夏时初对上他含笑的眼,“那你试试呗,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想做一次禽兽,还是一辈子禽兽?”
一句话,直接把盛怀扬逗乐了。
他抻着笑,故意拖长音,“的确啊,为了一次牺牲一辈子的幸福太不划算。”
一语双关,臊得夏时初脸上迅速爬上红霞。
“懒得理你。”她恼羞成怒地甩开他的手,径直爬上床,钻进被窝后还是忍着羞意喊了一句,“要进就去抱被子,不进就关灯。”
盛怀扬站在门口,视线落在床上好一会儿,唇角扬得越来越高。
他转身出了屋,却没有关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