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高孰低一目了燃,哪里还由得他选。
另外,周奚说得对,它们跟投了十年,如果算上通胀等因素,这笔投资本身已不算大盈,如果再拖个几年,更是输赢不定。
作为投资界的巨鳄,周奚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这才敢狮子大开口。
不过,让成路白一下割肉5%,似乎又不太实际。
“就算让,他应该不会答应拿出5%吧?”夏时初问。
“当然,你不是说过,割一点疼一下忍忍就过去,多了,就要拼命。”
“那他肯出多少?”
“你猜?”
夏时初蹙眉盘算了下,“2-3%。”
盛怀扬未评判对错,而是反问,“为什么?”
夏时初挪了下身子,把自己调整成跟他面对面,“成路白现在股份是%,是除了陈航外最大的股东,虽然现在那些人利用西同控制的只有12%,但是保不准清理过程中,还会跳出一些零零散散的,比如员工代持。”
“成路白如果一口气割让出3个百分点,那他们中天第二大股东的位置就岌岌可危,以后在董事会的话语权就不保了。”
盛怀扬笑着点头,“还有吗?”
“还有?”她惯性鼓起脸颊,沉思了片刻,试着道,“对赌?”
“我们夏总确实聪明。”盛怀扬摸摸她的脸,“他们公司跟募资人之间有一个收益对赌,中天是这个对赌计划的主要构成,3%是他们能出让的底线,也是保命线。”
夏时初捉住他的手,“周奚也知道吧?”
盛怀扬点头。
难怪,这才是她把主意打到成路白身上的关键原因吧?
这女人,算盘拨得太精了。
夏时初叹了口气,再次感慨,她跟周奚应该也就差了六七岁,怎么水平就差那么多呢?
似是看出她在想什么,盛怀扬笑着宽慰:“PE讲的就是信息差,她的人脉和资源,想要拿到这些信息不难。”
“那你呢?”夏时初问,“你怎么知道的?”
“有心查,总会找到蛛丝马迹。”
“比如?”
“比如……”他膝盖往上颠了一下,将她升高,然后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想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