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微信没回。”他沉声问,“你旁边有人?”
“没。”
“那你压着嗓子?”盛怀扬没好气,“夏时初,你是不是过于紧张?”
夏时初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苦笑:“好像是有点。”
“我是你上司,又是你的项目负责人,不管打电话、见面都很正常,你这样一惊一乍,鬼鬼祟祟的才让人生疑。”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两人确定关系后,她就止不住地心虚。
听筒里传来轻轻的叹气声,“算了,慢慢来吧。”
她轻嗯,转开话题,“你找我有事?”
“想问你,晚上想吃什么?”
“晚上我有事。”夏时初解释,“老马请我帮他搭线请个同学吃饭。”
“哦,那……”盛怀扬迟疑了几秒,“你晚上回来吗?”
夏时初握着电话靠向椅子,佯装不懂,“回哪儿来?”
“我们家。”盛怀扬不再扭捏。
她盯着电脑屏幕,故意默不作声,直到他等不住,又催问了一句,“嗯?”
她压着笑,“不回,我要回我家。”
对话陷入静默,良久,才传来盛怀扬低哑的声音,“为什么?”
语气是刻意修饰的清淡,但颓然和不悦一样都没掩不住。
夏时初扬唇,特意带了点娇气,借此冲散他的臆测,“谁叫你在我脖子上留印。”
盛怀扬一下愣住,片刻才接上话,“我保证晚上不碰你,你回来吧。”
“昨天的事儿还没过,谁跟你扯今晚。”夏时初凶巴巴地,“行了,老马来电话了,我得走了。”
她倒是没有忽悠他,老马是真来电话,“时初,饭店不好停车,你别开车,我带你过去。”
“行,那我在公司门口等你。”
挂了电话,夏时初简单收拾一番,拎着包离开办公室。
等电梯时,碰上几个同事,看到她脖子上的丝巾都愣了一下,更有人直接问,“夏总,你怎么把公司发的丝巾给围上了?”
夏时初悻悻一笑,“今天穿少了,有点冷,凑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