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出她欲言又止,盛怀扬主动问,“怎么了?”
她抿了下唇,迟疑道,“盛怀扬,我其实想问个问题。”
他盯着她的眼睛,似乎已经猜到她的疑问,“我也有话跟你说。”
“那你先说。”
盛怀扬默了一瞬,缓缓开口,“你是想问我父母。”
她轻轻点头。
在医院回公司路上,她脑子里反复盘旋着罗姨的话,突然意识到那个被她忽略的问题到底是什么。
盛怀扬的父母呢?
奶奶在N市时生命垂危,可除了罗姨和盛怀扬照护在侧,作为最该出现的儿子媳妇却不见踪迹,这不符合常理。
再仔细想想,不论是盛怀扬、奶奶还是罗姨,言谈中,除了那天在车上罗姨提了一句,平日里,从未听过有关他父母的话题,就连昨天说到过春节,奶奶讲的也是,“行,那我们仨在北城过春节。”
劝罗姨回去时,更是说,“每年都是你陪我着。”
再往前想,盛怀扬出国前,她在N市待了三个礼拜,一直住在奶奶老家,一次都没见过他父母。
这种种迹象,怎么看怎么觉得盛怀扬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偏偏罗姨又说“怀扬妈妈”。
她直觉这里面有故事,就是不清楚盛怀扬是否愿意袒露。
没等到答案,厨房传来一声蜂鸣,打破了沉闷。
“水开了。”他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不用管。”现在,她只想先听他说。
“我先给你泡杯大麦茶。”
她嗖地被分了心,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我要喝大麦茶?”
她一吃火锅就容易撑,胃里堵得难受,所以每次吃完火锅都会来一杯大麦茶解解腻。
只是,这习惯应该也这两三年才养成的,他又是哪里来的消息?
盛怀扬淡笑,“好像听谁说过。”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