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下她的手,紧紧攥住,薄唇轻启,“去酒店。”
声音暗-哑得几近无声。
夏时初心里一磕,“不回家吗?”
“酒店。”他又重复了一遍。
夏时初盯着他的眼睛几秒,没再多问,转身启动车,朝最近的酒店开。
下车,办入住,进电梯、上楼。
盛怀扬眼神清明,看不出任何异状。但是,她已隐约感知到他的反常,也大抵明白了为什么不回去。
房间里没有通电,屋内黑漆漆的,只有屋外投来的依稀灯火,看不真切东西。
夏时初掠过他的肩膀,望着被纱窗轻掩的霓虹,星星点点,斑驳地印在玻璃上,目眩迷离。
她凝着他的黑眸,倏然想起了《江海共余生》
你贯穿我的山河,似暮色沉溺,似黯然星火
山河远阔,人间烟火。
无一是你,无一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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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洗澡吗?”盛怀扬半搂着她,贴着她耳边问。
夏时初摇头,一头栗色的长发垂下来,“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