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凯和郑涛相互对视了一眼,除了王胖子以外,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周云泽在追求沈辞。
“周云泽带着那老头进屋了,我们过去看看他想干嘛。”郑涛对徐凯使了个眼色道。
徐凯点了点头,跟着郑涛一同走进了主宅的正厅。王胖子傻站在原地抬头看了看天空,豆大的雨水滴在了他的脑门上。
“又下雨了,不知道小辞在山里怎么样了?”
王胖子叹了一口气,然后将主宅的大门关好后,就屁颠屁颠的跟在了徐凯的身后进了正厅。
主宅的正厅挂了一幅钟馗的画像,画像上落了不少灰尘,看上去应该是挂了很多年了。
王胖子一进屋就注意到这幅钟馗画,疑惑道:
“小辞家的客厅为啥要挂钟馗的画像画?”
周云泽心思都在沈辞的身上,哪会注意到正厅的布局。王胖子话音刚落,他便抬头看向了正前方的画像。
“后生们,有些事情并不是你们相信的那么简单。”
村长面露无奈,转身找了一把红木靠椅坐了下山。周云泽听出村长话里有话,于是便开口询问道:
“老人家,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你们知道村里人为什么不喜欢沈辞吗?”村长反问道。
“为什么?”周云泽道。
“因为那孩子的眼睛,可以看到常人无法看到的脏东西,甚至还可以和这些脏东西交流。你们知道吗?别的孩子开口第一句话,不是爸爸就是妈妈,而沈辞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骨头’。”
“骨头?”郑涛疑惑道。
“对的,你们没有听错就是骨头。那是在沈辞过两岁生日的时候,沈国强,也就是沈辞的父亲邀请了很多人去他家里吃流水席。
我和我妻子带着一筐鸡蛋,也去凑了个热闹。
然而我们刚一进门,沈辞就躲在他妈妈的怀里哇哇大哭,怎么哄也哄不好。
沈国强以为孩子怕生,便让他的妻子带沈辞先回屋。没想到意想不到一幕发生了,这个孩子突然停止了哭闹,抬手指着我妻子的肚子,冷冷地说出了‘骨头’二字。”
“然后呢?”周雨泽道。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就走到了他的面前,问他刚才说了什么。那孩子的眼睛亮的可怕,我从未见过如此清澈的眼睛,清澈到仿佛能将我的魂魄吸入未知的深渊。
那孩子和我对视了片刻后,便歪着脑袋指着我妻子的肚子,又说了一遍‘骨头’。我妻子觉得晦气,吵着闹着离开了沈家,同村的村民觉得这孩子古怪,便让沈国强带他去找个先生看一看。”
“你的意思是,小辞中邪了?”王胖子插嘴道。
村长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苦着一张脸道:
“中邪的不是沈辞,而是我的妻子。起初没人把这孩子的话当一回事,直到我的妻子突然说自己的肚子疼,去了县城里医院怎么也治不好,后来又去了市里的医院。
在医院里拍了片以后,医生说我妻子的肚子里有异物,需要立刻做手术将异物取出来。我当时吓坏了,稀里糊涂的就签了字。
手术结束后,医生在我妻子的肚子里,取了一个人类头盖骨,而且是一个婴儿的头盖骨。当时为我妻子做手术的医生也吓坏了,甚至怀疑我的妻子是不是.....喝了婴儿汤。”
村长说到这里,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周云泽和沈辞做了一年多的同学,当然看出了沈辞异常的举动。即便是这样,他还是喜欢和沈辞黏在一起。
因为和沈辞在一起,他不用带着虚假的面具勾心斗角,更不用活的那么累。
“你妻子的肚子里为什么会有婴儿的头骨?婴儿的头骨应该很大才对,难道你的妻子没有察觉到吗?”周云泽道。
“所以我才说沈辞那孩子太邪了,我妻子很瘦,肚子里要有东西怎么可能没有察觉。我们老两口一辈子都没有孩子,更别说会喝婴儿汤了。我妻子从沈家回来后,肚子就开始一点点的变大。这不疼的实在是受不了,才去医院做了检查。
医生给不了解释,那我只好带着婴儿的头盖骨,去隔壁村寻找王神婆。
王神婆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大仙,她看到这个头盖骨后,就说这是个没有出世的死婴。如果时间在拖得久一点,这具死婴就会吸食我妻子的精魄长出身体。
通俗的解释,就是我的妻子中邪了。如果不是即使发现,我妻子的魂魄很有可能就会被这个死婴吞噬。”村长面色惨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