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萧诜和冯华也不至于能有这么多年的好日子过。冯华也是冯蓁没有提过的人。
遣散姬妾的事儿,冯蓁虽然没跟他提过,可萧谡知道一旦他们中间多了其他人,冯蓁就不是现在这个态度了,尽管她一直不肯承认,但她的的确确就是个妒妇。
萧谡低头亲了亲冯蓁的额头,这才转身去了净室。
早起冯蓁用过早膳就穿了宫女服跟着萧谡去了前殿,萧谡怕她待久了太闷,所以午膳前抽了个空带她去御花园里走走。
“宋海那边差人送了些种子回来,也看不出是什么东西。”萧谡指着御花园东南一角道:“在那儿给你再辟一块地出来做菜园子如何?”
昭阳宫内的小院子毕竟地方有限,何况冯蓁如今也很少回昭阳宫,所以她点了点头,“好,希望能种出点儿好东西吧。”
萧谡倒是没指望能种出什么东西来,只要冯蓁高兴就行。
如今是暮春,风和日丽,气候正温爽喜人,顺太后也带了人往御花园来,近日谢家送了两个孙女儿入府,说是为太后解闷儿,生得是如花似玉,虽然比不上冯蓁,但是胜在年少新鲜。
远远的顺太后就看到了御花园中的一抹明黄,摘了一朵花正往身旁的一名侍女头上插戴。
那宫女却是闪身一躲,又被萧谡一把拉了回去,落入了怀中。
顺太后看得眼皮子一跳,心里的滋味尤其奇怪。原以为萧谡还真是个痴情的,就栽在皇后身上爬不起来了,谁知私下原来还是要吃窝边草的。
顺太后叹息一声,想着也算是好事吧,既然宫女可以,谢家的两个孙女儿也就有了希望。上一次谢淑妃出宫时,皇帝虽然没杀谢家的人,然则所有官职都给褫夺了,就留了个没滋没味的不能袭的爵位。
“皇上,太后在那边儿呢。”杭长生看到太后一行赶紧提醒萧谡。
冯蓁一听就急了,她除了“妒妇”之错外,其他地方可都是实打实的贤后。比如皇帝闹孩子脾气早晨不肯起床上朝时,她通常都是一脚把他踢下去,拒绝他“君王从此不早朝”的,也没有怂恿过皇帝砍这个,杀那个,大封外戚的。
所以冯蓁也不能让太后看到自己扮作宫女给安个罪名,她急急地往后一缩,藏进了萧谡背后的阴影里,然后掐了掐他的腰,表示自己绝对不要被太后看到脸。
萧谡上前给顺太后问了安。
顺太后瞧了一眼萧谡身后的人,并没有要把那宫女提溜出来的意思,免得跟皇帝闹得太难看。有些事儿心知肚明就好,“难得皇帝能放下政事出来走走,怎的不见皇后呢?她不是向来缠你缠得紧么?”
萧谡笑了笑,“她今儿有些不舒服。”
“哎,这宫里太冷清了些,连打个马吊都凑不够人,皇后以前最是喜欢打马吊的,若是能热闹些指不定她就舒服了。”顺太后道。
无缘无故地提马吊,让人想起的自然是冯蓁被斥责“赌”的事儿。
萧谡没答话。
顺太后又道:“皇上不选妃是怕劳民伤财,吾却也能理解,不过宫中的宫女放出去了不少,总要选新人吧?”顺太后的眼神一个劲儿地往萧谡背后钻。
“朕会考虑的。”萧谡总不能什么事儿都违拗太后。
顺太后点点头,“哎,宫里也没个孩子闹一闹,好在有容儿和姝儿进宫陪吾,晚上吾在慈安宫设宴,皇帝和皇后也来热闹热闹吧。”
萧谡应了是。
顺太后这才满意地带着两个谢家女儿走了。
冯蓁站在萧谡身后,在他肩头泄愤地咬了一口,娇滴滴地道:“皇上要选新宫女啦?那奴婢怎么办?”
萧谡好笑地转过身,“你对朕好一些,朕就什么宫女都看不上了。”
冯蓁笑道:“奴婢对皇上还不好么?皇上欺负奴婢,奴婢回头就跟皇后告状去。”
萧谡没想到冯蓁真跟他演上宫女了,“你告去吧,皇后年老色衰,哪有你娇嫩,朕如今心里就只你一个。”
“年老色衰?!”冯蓁一脚就踩到了萧谡的脚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