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此刻——似乎也只有牺牲他和夏侯执屹成全顾先生了!
郁初北看着易朗月熟悉的动作,脑海里快速闪过一个问题:他以前是医生?但这些都是小问题,当务之急是:“他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命危险,人怎么不动了。
“夕阳!夕阳!郁初北!如果路夕阳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
易朗月突然看向说话的人!目光阴冷肃杀!
杨璐璐突然像被厄住脖子的猫!长颈直立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易朗月重新看向地上的人:“能撑到手术。”快速收起地上的东西,速度之快让人眼花缭乱。他完全为了对方好,顾先生刚刚已经要动了,其散发的负面情绪难保不会直接对着她的脸!保安、医护人员快速赶到!
易朗月已经没事人一般,带着郁初北退出人群。
杨璐璐哭天喊地!却哭不出所以然来!
此刻,郁初北紧张的握住顾君之的手,安慰他:“没事的……”心里却隐隐害怕,刚刚如果不是担心顾君之背负上案底,她……那一刻也许就是十恶不赦的人!
郁初北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温柔的将他护在怀里:“没事了……”
易朗月突然不想说话了,刚刚还能清除的叙述是顾先生无故出手,这么一会又觉得他是受害者了,就算是秉承谁弱小就同情谁的规则,现在奄奄一息的路夕阳更值得被可怜吧,难道颜值高也加分?
易朗月不想跟被外表迷惑的郁初北说话,拿起手机打给夏侯执屹。
……
号手术室外。
郁初北看眼哭的瘫软的杨璐璐,心没太大感觉。
她只能记起杨璐璐和路夕阳在一起后,她对上自己时的笑容,真的是灿烂无比刺眼无比,却说着对不起、求成全的话。
也许她已经忘了……也可能对她来说,只是因为当时太幸福,所以才会有感而笑,对自己来说却成了深刻的不能释怀。
就像此刻,她哭的那么伤心,痛的那么真诚,自己却无动于衷、无关痛痒,甚至生不出一丝悲怜。
顾君之挨着郁初北,拉拉她的衣袖,她没有看自己。
郁初北笑笑,不自觉的握紧他的手,心口浊气早清。
顾君之见状身体自发靠在她身上,十分安静。
窗外晒太阳的自己,也懒洋洋的不想再动。
杨璐璐哭的声音沙哑、痛不欲生!
此刻她心里复杂到极致,她想指责郁初北!她想上前跟她撕扯!是这个女人带着那个人男人伤害了夕阳!可偏偏下手的人就在她身边!明明没有看她,却给她一种虎视眈眈的的盯着她的错觉!总觉得只要自己说错一句话,他也会不由分说的给自己一脚!
路夕阳的惨状还在眼前!压抑的胁迫感让她精神紧张!伤心欲绝!
杨璐璐不知道该找谁诉说心底的委屈和压抑!路夕阳在里面生死未卜,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她什么都做不了!
杨璐璐哭着,她根本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明明她只是去找郁初北理论,怎么现在成了这样!
郁初北缓缓的摩擦着顾君之的手,不说话,这时候她说什么都没用,能做的就是做为施害者等路夕阳出来,只是她还是好心提醒了一句:“不通知一下路夕阳的母亲吗?她们还没走吧?”
杨璐璐猛然想起公婆,像抓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忙给她们打电话。
易朗月惊讶,还有公婆?!这么长时间没有想起来?便看到夏侯执屹来了。
郁初北站定,让顾君之也站好:“叫哥。”
夏侯执屹闻言瞬间一扫身上的气势,急忙上前:“不用,不用,都是一家人不用。”吓死他了,叫什么哥!他叫对方爷爷都行!
易朗月闲闲的看着,觉得夏侯执屹不行,自己如今已经练出来了。
“里面没事了吧。”夏侯执屹不自觉的看眼靠在郁初北身上的顾先生,一天之内送两个人进来,顾先生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