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让这个讨厌人的、长的这么大的黑气小一点,才能吞!当然要放出他,让他狂,让他欲念满足,让他没了方向,让他自己都不想再轮回!就像他对那个无关紧要的人格做的那样!
两个人对峙着。
动荡慢慢的停了下来,尘埃也不在卷动。
黑雾突然对着可以称为另一个自己的他笑了:“郁初北……不如我们找她去玩玩……”
站立着的少年也笑了:“好啊。”他们一体,他做这么重要的决定,她当然要参与,这不是她想要的吗?想要的怎么能随随便便得到!当然要付出代价!
黑衣少年脸色难看!紧握着的双拳恨不得把两个人都弄死!但在这场对峙里,除了他们两个,他和身边的人都不能参与其中!更不要提从如今黑雾掌管着的出口出去!……
郁初北一大早醒来发现父母不在了,她穿着睡衣饶了一圈,觉得冷又赶紧回房间套了一件外套。
夏天已经过去,冬天好像都不远了。
郁初北穿的暖和了一些后,又在屋子里招人,不解的看看厨房,又看看阳台:“爸!爸!妈!初四!初四——”郁初北推开郁初四房间的门,里面的被褥整整齐齐,没有人。
郁初北站在郁初四房间门口,心里顿时有些不安,因为外面不安定,他们已经不出门了!怎么——
郁初北突然向外冲去,快速打开门——
顾君之一身黑色西装,安安静静的站在门外,欣长如玉的身影,浓墨的眉毛,长到能托起阳光的睫毛,他像刚刚淬炼而出的仙剑,又像浴火而出的凤凰,新鲜又干净、纯美又震撼!
郁初北见多了这张脸,但竟然在如今紧张不安的情况下,也不禁看呆了片刻,随即回神,着急的开口:“君之,我爸——”
前一刻还美丽如画的顾君之,突然伸出手,掐住郁初北的双颊,毫不手软的将她向房间中甩去!
郁初北只觉得一阵眩晕,顷刻间摔在客厅的地板上!头撞到了茶几腿柱上疼的冒出了生理性眼泪。
顾君之慢慢的向里面走去,漫不经心的接过易朗月递来的手帕,他依旧是画面的中间,是这里最出彩的眼色。
门咔嚓一声重新关上。
易朗月垂着头站在顾先生很远很远的地方,像是一条丧家犬不敢靠近高贵的再给他一次机会的主任,神态更加恭敬,态度越加谦卑的守护者他的信仰!
顾君之神色淡淡的擦着碰过她的手指,修长的双腿慢悠悠的走向躺在地上一时间起不来的人,抬起脚,用力的踩住她欲爬起来的手臂!这点微不足道的力量,甚至不能让他兴奋,只能让他不耐烦的看向脚下的人。
郁初北根本没有来得及看他的脸!一股剧痛瞬间爬上郁初北的神经,疼的她眼前发黑,又很快逼自己清醒的去看眼前的男人!他踩她!!这个疯子!
顾君之像没察觉到她的逼视,脚维持着踩她的姿势不动,居高临下的看向她!弱小!可悲!愚蠢!
就这么一个东西,却还成天张牙舞爪的觉得她自己该是个人,该是掌握主动权的一方,爱情这个东西,是不是膨胀剂,让她脸没有边界的变大了!“蝼蚁。”
郁初北盯着他,想大声问病还没好吗!没好就吃药!来这里发什么疯!郁初北却什么都骂不出来!因为眼前的人一看就不是能被她骂的任何一个顾君之!
郁初北弄死自己的心都有了!跟路夕阳分什么手!分什么手!哪点小伤害算什么伤害!
随即又想!滚蛋!都是伤害!伤害还分什么对比的!
郁初北心里天马行空的乱想,觉得自己也是够了!这种时候还有工夫想有的没的!
郁初北给自己点个蜡,眼中除了身体本能的痛苦,却没有任何波澜,她伸出另一只没被财主的手,去推他的脚!不推他的脚还能干什么!全身的重量,用这点面积压下来,疼的她恨不得锤死他!再撒娇也得让他滚的那种!
顾君之骤然用力。
郁初北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顿时烟消云散!疼的顿时仰躺回去!露出这些天消瘦的脖颈!但手依旧没有松开,依旧推顾君之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