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姨自然知道夫人问什么,但她看好何未。
何未无论是品貌、能力都高处周迟一大截,当然值得大小姐偏爱一点,再说周迟凭什么上位的夫人难道忘了。
这些年虽然有何未看着,周迟长进不少,但格局还是太小,对下面的新人关照也不足。也不看看他自己多大年龄了,新鲜劲早就过了,还在那里争风吃醋!
郁初北看着汤姐的神色,心里一言难尽,将手里的鱼食撒下去,起身向传来凄凉喊叫声的别墅内走去。边走还不忘小声低估:“喊什么,也不嫌费劲。”
至于孩子们的事,随便他们吧,等待的没有指望了也就不等了。
郁初北也不担心这些人内讧,他们有非常严格的升制度,无论是私生活上照顾弗居需求的、还是工作中近臣升迁的,都有一套规整的体系,奖罚分明有据可查。
而且并不强制他们绑定弗居,他们也可以提出终止与顾弗居的私人关系。
这就好比机器去保养,对主人家来说,就是换一台新的,问题不大。
……
顾君之被关在客厅内前几年修建的层层防弹墙中,三层防弹立体无死角牢房中困住了眼睛赤红、面容嘲讽的顾君之。
此刻顾君之被绑在透明玻璃房内的铁链上,看向走进来的郁初北的目光犹如冷箭直接射穿她的胸膛。
郁初北视而不见的走过去,五十多岁,岁月在她精心的保养下刻画的痕迹并不多,反而贵气十足,淡定从容,对要杀了她的丈夫就当看空气。
“亲爱的,福宝快回来了,你说吃羊肉馅的混沌好,还是韭菜鸡蛋陷的比较好。”郁初北想了想,又自顾自的走了,这些年看多了,就当吃冰砖了。
顾君之盯着她背影的视线如果能shā • rén,郁初北这个老太婆已经死几万次了!
……
“爸真可怜。”顾临阵没正经的靠在沙发上,吃着水果,啧啧有声的评论者牢笼里也要看死他的父亲。
他爸的眼神真变态!看这如有实质的杀气!刀口舔血的阴森感!半夜看妥妥吓死人,不比保安系统好用啊。
顾弗居趴在沙发背上,从二哥的果盘里捏起一块西瓜放入嘴里,点点头:“当然可怜,跟妈憋屈的生活的二十多年,不准shā • rén不准放火还要压抑心里暴虐的脾气,在爸爸心里这委屈的二十年,与五岁那样的噩梦也没什么区别,要不然能心里扭曲的重新分裂出这个人格。”
顾临阵瞬间看向端着果盘走进过来的母亲,立即坐正:“妈……妈这话可不是我说的。”冤有头债有主啊!这是你宝贝女儿开的头!火力一定要冲她去!
顾弗居心慌的看眼楼梯的方向,想想一会怎么跑:“那个……妈,妈,我瞎说的,怎么能当真呢是吧……哥,你说对不对……”
郁初北哐的一声将果盘放下,双手抱胸看着他们。
周迟的目光看过去,目光温柔,浑然天成犹不自知。
汤姨看见了心里冷哼一声,癞蛤蟆!
郁初北对他们简直:“我不是说了不让你们来,你们为什么又来了!好好想想你爸这样怨我吗!他这样一半原因是因为你们,曾经你们年纪小,我牺牲他成全你们就算了,如今你们一个个也成年了,什么时候搬出去。”
“妈!这个话题太伤人了!我们还是不是你儿子女主了!”
“就是!三福还是一个宝宝,你赶我们出去住合适吗!”
顾弗居转向二哥:“不要像叫狗一样给我取外号,弗居、行治、福宝不够你叫的吗!妈,我才二十,人生观还没有建立完整,万一被爸爸妈妈赶出去后心里受到创伤……”
顾临阵闻言立即拉住妹妹的手臂,拿出了孟姜女哭长城的气场:“你真是太可怜了,我的妹妹花一样的年纪竟然要被无良的父母赶……”
郁初北拧住顾二车的耳朵:“你再说一遍。”
“妈!妈!我错了!我真错了!”
顾弗居:“妈,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