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抹了一把床头柜烟灰缸旁的白灰,在鼻子下嗅了嗅。
“发现什么了?”单独的卧室已经是木屋最大的一间房,但两个人站在里面就显得挤。所以莱恩斯守在门口,没有进去。
“好东西。”安德烈回答,举起食指,给莱恩斯瞧手上的白灰,“委婉一点形容,亨利先生在他的屋子里藏了不少罂粟壳。”
莱恩斯神色一顿,进屋检查烟灰缸。
快速巡视过屋内环境后,莱恩斯掀开床板。床褥被子掉了一地,硬铁床上掉出几张被压得平整的被撕下来的画。
莱恩斯拿起逐一翻看,面色越来越难看。
他将画递给安德烈,问,“加上这些,可能导致日行者转化吗?”
安德烈接过画。
两幅画显然被压得有些时日,纸张脆薄。
两张画的主角都是孩子。
第一幅图描绘了一个密闭的空间。幼童赤/裸着身体被挂在巨型十字架,身上布满烧伤,心脏处插着尖锐的木桩。
而画面视角是从观看者来得,在最近的画面里,模糊地描绘了放着红茶包和方糖的精致金属盒。盒子右边的木椅扶手上,搭着一只男人的手。
第二张画则更加暧昧。在绚烂的花朵里,一个女童俯卧着,手腕被割开口子,鲜血泪泪地流向地面。而花朵下方,几个男人单膝跪地,贪婪地饮用流下的鲜血。
画的风格压抑,笔触锋利,显得疯狂且残忍。
安德烈仔细观看两幅画,回答莱恩斯:“那要看这位叔叔对自己的侄女到底做了什么。”
莱恩斯带走了两幅画,离开时向男孩嘱咐他们来过的事情不要告诉祖母。
副手看到画也吓了一跳。
“看来我们要好好查查这个亨利。”莱恩斯卷起画。
安德烈对这个案子产生了兴趣。
十字架,木桩,鲜血。
很难不让人与血族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