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折磨他。当血脉觉醒时,当喝下神的血时,所有的罪都会被赦免。”
莱恩斯皱着眉,看了看书籍外表印的红色十字架和荆棘锁链,“等等,这十字架是不是倒过来的。”
安德烈停止阅读,合上书。书上的十字架的确是倒着的,与门外的图案不一样。
“异教徒?”安德烈问。
莱恩斯端详着日记,琢磨里面的话语,“写这些话的人在模仿圣经。只是这个神,可不是那个拥有大爱的神。”
这些语句看起来拗口难懂,高深莫测,实际上都是在诡辩。
维森诺尔没有信仰。这是个自由的区域。这里的民众不去教会,不作礼拜。教堂也并不对外开放。
“耍弄愚民,并且这个人十分乐在其中。”安德烈说着,觉得这样的做派无比熟悉,“很符合一些血族的美学。”
莱恩斯“啪”地扔下日记,冷这脸评论:“不愧是血族的‘美学’,不敢恭维。”
安德烈不与无知的人类呛声,耸着肩继续搜查屋子。
十字架所在的区域角落里,有口皮革宝箱,上着锁。
安德烈没有找钥匙的兴趣爱好,捏着锁在手里一搓,打开了箱子。
箱子里有两排架子,摆着十几根试管,有一半是空的。
安德烈拿出一支试管,里面残留着凝滞的血珠。
血液的味道陌生且熟悉,而且闻起来并不是十分美味。像劣质肥料喂养的猪肉。
安德烈一连拆了几支试管,然后抱着箱子对莱恩斯说:“看看我找到了什么?”
第六章
“血?这是他们采集的日行者血样?”莱恩斯看着箱子里的试管。
安德烈朝他摇头,“这些血的主人可不是人类或者低劣的混血,正统的血族血液。不过都是低阶血族。奇怪,我没找到在那女孩身上闻到的血。”
莱恩斯愣了一瞬。
血族的血。
要血族的血干什么?这些空试管里的血又被用来做什么了?
安德烈拾起被莱恩斯扔在地上的日记,拂去上面的灰尘,“我需要理一理思路,看看这位狂信徒到底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