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为此多看他一眼,接着问:“熏香从哪里来的?”
“管家拿来的。”西蒙愣了一瞬,条件反射地回应。说完他又像是袒护老管家一般慌忙添了一句,“但是香烛是特里从城里拿回来的。”
莱恩斯:“老管家知道庄园的人事变动吗?比如意外死亡,辞职等。”
“按理来说都是要过他的手,每过一段时间我会看一次汇总。”
“也就是说管家完全有能力让一个工人因为某种理由‘消失’。”
西蒙张了张嘴巴:“您是怀疑管家……,这不可能。”
“只是猜测,西蒙先生,现阶段每个人都有嫌疑,很感谢您的坦诚。”莱恩斯笑着说,“不过还是注意您的管家,如果需要我们可以提供警员保护您的安全。”
“不需要了。”西蒙皱眉,“我相信我的家仆。老管家在庄园几十年了,杀一个人哪需要这么麻烦。”
他这么说着,但心里显然还在盘算别的事情。莱恩斯也不揭穿他,反而向西蒙鞠了个不太标准个躬:“对我的无礼感到抱歉,如果您没有别的要求的话,我们就继续办案了。对了,如果可以,能带我们看看您说的熏香吗?”
西蒙点点头,没有拒绝。
他托女仆去仓库取香烛过来,却没有叫管家,显然在避让。
西蒙走远后,安德烈看着他仓惶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什么。”莱恩斯看他。
“惊叹人类的演技之高超。”安德烈抚平嘴角,“这位老爷在我们面前演了一出主仆情深的好戏,却忘了请我们来之前他就刻意避开了管家。如果真的相信管家,为什么在第一次提到香烛时,就刻意提到是管家拿来的香烛呢?”
“不论意图,他提到的信息是有用的。”莱恩斯没有反驳,对着西蒙的背影同样若有所思。
西蒙话里话外都戳着管家的脊梁骨。
说他教唆自己藏匿事实,又说香烛与管家有关。包括那个状似气愤的袒护,其实也在点明老管家对庄园的熟悉程度足以支持他和特里一起瞒天过海,改造废弃仓库。
女仆很快托来了香烛,很大一根,颜色呈ru白色。
“好甜。”安德烈刚把鼻子凑过去一点就慌忙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