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金的眸子此刻如同一对血月一般,盯紧不要命凑上来的人类。
安德烈的眼睫好似被月光结了水珠。眨动着,宣誓着吸血鬼对身体所有权的占有。
气息微弱的吸血鬼纵容了胸膛的银枪,贴在莱恩斯耳边,气音游走在猎人的耳垂,冰冷且潮湿,“匕首,借我用一下。”
莱恩斯身体僵硬了片刻,吸血鬼的体温对比人类过于寒冷,那双有力的利爪贴近他,让他一瞬间想要扣动扳机。
那是死亡在耳边跳舞。
“右边。”莱恩斯说把银枪上膛,紧紧贴在安德烈胸口,“你要做什么。”
“咒印,要挑出来。”
右侧腰胯处的匕首猛地出鞘,金属磕碰皮革的声响打在两个人耳侧。
手背上的咒印仿佛又生命一般,曼陀罗的几瓣“花瓣”开始逃窜。安德烈下手迅速且准确,刀刃在皮肤下肆意游走,仿佛翻搅的不是他的血肉。
突然流出的血液好像毒药,几缕烟雾行动逐渐变得缓慢,被刀尖挑出皮肤,散发出一阵黑烟后消失的一干二净。
空气中的压迫感消散。
安德烈扔掉匕首,垂眸看了看好似挑逗一般抵住胸膛的银枪,压着嘴角说:“长官,我可以告你性骚扰吗?”
说的内容好似调笑,但语气却冷得吓人。
莱恩斯收回银枪,在地上捡起匕首,擦干净后插回刀鞘,解释道:“射穿心脏制服你的几率最大。我没有你想的那种无聊的癖好。性///爱带来的利益约等于零,你不必担心。”
安德烈舔舐右手的伤口。他下手快准狠,刀尖几乎深入骨缝,尽管血族恢复力强,要从骨头处愈合,也需要半个小时。
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嫌恶的在银枪碰过的地方擦了又擦。人类的触碰果然令他作呕。
“还有任何后遗症吗?”莱恩斯紧盯着他问。
“咒印是最麻烦的一样,及时拔除了不会有影响。”安德烈抬手,地上散碎的玻璃渣飘起,自动躺进垃圾桶。
“如果不是我血脉足以碾压施下诅咒的血族,不会这么容易解咒。如果定期服用神血,即使是我,要拔除也会麻烦很”安德烈评价到,“这支神血,很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