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摇头:“至少我们到过的地方里,没有血族的味道。”
马修的别苑面积巨大,为了布置法阵,庭院部分尤其壮观。安德烈没有在这里闻到同类的气息,和复杂的法阵也有关系。
“莱恩斯先生。”敲门声打断了莱恩斯的思绪,马修的语气有些急促,似乎有重要的事情。
莱恩斯拉开门,马修对着屋内的状况一愣,一眼看到了正中央硕大的棺材与其上好整以暇的吸血鬼。
“……”
气氛朝着诡异的方向飘去,客房装修是马修亲自监工,即便久未住人,他也是最清楚别墅构造的人。
而如今……这简洁质朴的屋子和阴沉的棺材让他脑子一时想不起来当初他究竟建了个什么屋子。
“马修先生。”莱恩斯挡住马修的视线,平静的仿佛屋子里供着的是十字架与圣经,“什么事?”
“曼达……她想起来了。”
雨天仿佛有神奇的魔法。
急促的雨滴如鼓点,如出眠的秒针滴答。曼达的脸色依旧惨白,脏污的裙子换做干净的睡衣,脚底灰尘被湿布抹去。潮湿与闷热裹挟着她,好似陷入思绪的旋涡。
马修送走安德烈与莱恩斯后就在卧室长坐,石雕般一动不动。
曼达看到他的爱人眉间深邃的沟壑,看到他眼睛里凝重的忧虑,突然开口:“我是不是,不对劲。”
“你受伤了,我记得。”曼达闭起眼睛,将马修安慰与否认的话语通通堵住,爱人之间一句话代表着状态,思考,选择。
“不重,很快就好了。”马修摸了摸被包扎起的左手,“我替你叫他们。”
曼达点点头,窝在柔软暖和的被子里,像疲累的鹿找到了归宿。
安德烈见到曼达时立刻确定,这个女人与密室里的不一样,气味没有任何变化,但眼睛判若两人。
他是温柔,顾家,贤惠的妻子,不是轻佻,危险的敌人。
“没有任何气味变化。”安德烈这么想着,却对莱恩斯说了这样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