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沉默片刻,反问:“你见到他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感觉?”
“死人,还是活人。”安德烈说,“我唯一想不通的,是沃尔德伦为什么而选择活着,又是以怎样的状态活着。我可以保证当时的他生命走向了终结。”
“我们都是这么认为的。”艾德里安说。
安德烈以最保守,最绝对的方式杀死了沃尔德伦。即使是血统高贵的血族也不可能在被焚烧殆尽后存活下来。
“我不认为沃尔德伦会为了皇位而放弃死亡。那是他追求了几千年的归宿。每一只血族都在寻找解除‘诅咒’的办法。堕落也好,逃避也罢。有什么东西让他放弃了解脱,重新活了过来。血族的皇位不值得他这么做。”
“这么深奥的东西一向不适合由我来思考。沃尔德伦在我这里就是个纯粹的疯子,放着大好时光不过去找死,这不是有病是什么?”艾德里安耸肩说到。
“还好你和他不一样。一个疯子就够受得了,再来一个血族直接毁灭算了。”艾德里安离开圆窗,看向安德烈,“你和他不一样吧?安德烈。”
同为血族,安德烈清楚地嗅到了从艾德里安身上散发出的气味。
示威,恐吓,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