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过来时安德烈做了记号,艾德里安也不留恋,背起加文离开。
一路四周无比安静,连风都没有几阵。
安德烈远远看到了半倚半坐着的莱恩斯,紧绷的神经本能得放松了一些。
莱恩斯环抱双臂,似乎没有任何异样。安德烈打量他,微微皱起眉。
猎人左腰的银枪温度明显过热,还有淡淡的火药气味。而莱恩斯环住的手掌下,右臂的衣服褶皱也略显宽松。
“这么快?”莱恩斯睁开眼,好像刚注意到他们,在看到加文时皱了皱眉问,“这是怎么回事?”
“这句话也应该由我来问你。”安德烈抬了抬下巴,目光落在被手掌盖住的右臂。
莱恩斯顺着目光看向自己右臂,愣了一下笑着说:“嗅觉真灵敏,顾问先生。”
他松开手掌说:“别这么大惊小怪,安德烈,只是被松针叶划了一下。”
手掌下的伤口的确细小,甚至已经在愈合了。
可松针叶不值得拔枪。安德烈盯着莱恩斯,说:“先回去。”
沃尔德伦始终没有出面处决入侵者。但加文一直没有清醒过来。他身上的咒术与科尔身上的同出一源,只是咒术附在了其他物体上,由伤口进入体内,没有科尔的那么麻烦。
“咒术本身并不可怕,只是会影响神智并导致昏迷。”艾德里安把加文放下,说,“重要的是他没有办法自愈了。”
断裂的胳膊始终没有止血,从遇到加文开始,伤口就如同刚刚产生一般,打量失血以及灰尘沾染造成了感染和贫血。加文满头冷汗,嘴唇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