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流水线一般运作方式绝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形成。
“伯纳尔是什么时候复活的?”莱恩斯问。
“三天前的夜里。”罗伊回答着,将小教堂的门阖上。
三天前的夜里,刚好是加文死去的时间点。
“伯纳尔陛下在复活后的所作所为与他生前无二。”罗伊带领莱恩斯向教会外走去,路过一片公告栏时,他停下向其上的几张公告看去,“铲除异己,巩固权力,拉拢教会。”
莱恩斯向公告栏看去,面色也凝重起来。
如果说凭靠神血来对抗血族还能强行划归为神的奇招,那么解散晨鸦,追捕男爵塞缪尔,就必定是杀鸡儆猴的政治行为。
公告栏上最新张贴的是对塞缪尔男爵的追捕令,罪名冗长,从叛乱到偷税,各种罪名都被安在晨鸦头上,最终一并贯给塞缪尔为终结。
至于晨鸦背后的势力与主导,通通被掩盖。
所有贵族都清楚晨鸦是多方势力插手的平台,交换情报,非法买卖,法律以外的事情在晨鸦都被允许。
晨鸦是官方默认的交易场,没有一方势力在其中是干净的。利益共同体让晨鸦矗立南区多年。
伯纳尔对晨鸦动手,就等同于撕毁了与其他家族和教会的契约。
这一次是塞缪尔,下一次也可以是别人。
在外人看来晨鸦的崩塌不过是一个娱乐场所的破产,但政坛的贵族们都清楚,这是伯纳尔在他们脖子上敲了一记响钟。
“塞缪尔的人脉非同小可。伯纳尔不可能轻易将晨鸦取缔。”莱恩斯说。
“这其中教会做了不少工作。”罗伊坦诚的承认,“自伯纳尔的神谕灵验后,教皇就将他奉为神子。支持其打压贵族,统一力量抵抗血族。”
“这些理由听起来冠冕堂皇,很像教会能说出来的话。”莱恩斯说。
罗伊听懂了莱恩斯的嘲讽,却没有反驳。
教会的现状与他的记忆相左,甚至于祷告时罗伊都会忍不住问自己,神真的能听到他的声音吗?神真的愿意垂怜他们吗?在这个君主贪婪,教众愚昧的国度,还有什么值得拯救?
“你从未质疑过这个理由吗?”莱恩斯问,“还是教皇真的以为这种蠢借口能骗过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