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用那个刺穿他的心脏。”安德烈半直起身,瞥了一眼木桩后看向莱恩斯,“你以为我是戴竹看得那些无聊短剧里为爱献身的女主吗?探长先生,别把吸血鬼想得太纯良。”
“我不是在说这个。”莱恩斯有些语塞。安德烈显然不是一捧鲜花一枚戒指就能俘获的贵族小姐,他的血液里带着毒,他的腰间藏着利刃。
但莱恩斯明确且从未如此明确地意识到,他想把安德烈像松鼠藏起松果一样藏进他的洞穴,不被人发现,不被人知晓。属于血族的病态占有欲将他曾经不甚明了的感情更直观地摆在面前。
“血族的特性,傲慢,贪婪。”安德烈将散乱的发整好,随意地挥手,折断的烛台与落在地面的碎屑就都归置在角落,“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莱恩斯。同类之间总是有神奇的共鸣,因为我也同样如此。所以如果你敢把獠牙伸向我,谁的脖子先断裂可不一定。”
“……我们谈点别的事情,安德烈。”莱恩斯从茶几上站起,零那些暴虐的,荒诞的念头从脑海中撤去。
在安德烈带着攻击性的话语之下,是更加暧昧与禁忌的事情。莱恩斯知道他们向彼此露出的獠牙都与原始的食欲,或者暴力无关。那是除却鲜血,骨骼和疼痛之外更温和也更激烈的欲望。
思考这些而没有行动让他有些不太适应。
“加文?”安德烈问。
莱恩斯点点头。
“他的目标是你的躯体。”安德烈说,“一只惧怕死亡到宁愿更换肉体都要活下去的吸血鬼,的确很少见。他把你引去教堂,就是为了叫醒你血脉中属于血族的一部分。”